“这东西,从北上狼山口就陪我到了现在……”
唐奇笑道:“你这还矫情了起来?”
“老唐。”李文轩回头看他一眼:“若是南边出现什么变故,切记,保全我们的有生力量才是第一要务!”
唐奇收敛笑容:“这我记在心中,不过你也放心,我虽然不是个聪明的,但是这最难的战斗,你都打完了,不至于兄弟给你收个尾,还搞砸了。”
李文轩只觉得燥热难忍,拿起边上的葫芦,灌了一口藿香正气水,这才道:
“搞砸了也没什么,反正一切以保命为第一要务。”
唐奇听他两次这么说,不免心头一惊:“老李,你是不是感觉要出事了?”
“不是感觉,只是觉得陛下病倒太突然了……咱们出征之前,陛下可是还好好的啊!”
唐奇沉吟道:“要说陛下……”他抬起眼睛,看着李文轩问道:“老李,我问你一个咱们兄弟自己才能说的问题,厂公在我都不屑于说。”
李文轩笑了:“是不敢说,还是不屑于说?”
“是不敢说。”唐奇这次没有玩闹,眼神相当正经。
李文轩也收起玩闹的心思,点头道:“那你说,什么?”
“如果……”唐奇指了指那一封信:“京都这个传言是真的,真的是太子弑父杀君,你回到京城之后,太子邀你一起这么做,你做还是不做!”
李文轩震惊地看着唐奇。
唐奇认真道:“你就不奇怪,为什么先太子发动兵变,杀死自己的那些兄弟们,提着头去见先帝的时候,会有那么多的人愿意誓死效忠他?”
李文轩错愕:“这我哪知道啊?”
“如果我们两人生在先太子的时代,想必也会是先太子的忠诚追随者。”
“先太子走在街道上,看见路边有人行乞,会觉得是自己没有治理好国家,如果自己治理好国家的话,那人民就会安居乐业。”
“先太子注重刑罚,认为遭受刑罚的人,或许是真有冤屈,他会认真翻看全国大小的刑事案件,但凡有认为不合理的地方,都会打回去重新审理。”
“这么一个人,曾经因为审查案牍,累吐血三次。”
唐奇脸上露出很茫然的神色:“你如果说他是装的,但是这样的生活,他从十五岁接触政务,到三十五岁,装了整整二十年。”
“二十年,哪怕他是装的,那也是真的了。”
李文轩震惊道:“那他为什么谋反?难道是有人要将他的太子之位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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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我爹说过,好像是因为太子认为先帝的政令弊端太多,认为先帝给权贵和世家的利益太多,而将百姓置于牛马一般的位置,不顾其死活。”
“先太子和先帝为了朝政政令,有时候会在朝会大殿上争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