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倒是诧异得很,他压根没想到这一层,而魏清颂居然如此轻而易举,点破了郑局和郑寻的关系,这观察能力,当真不可多得。
听见郑局的话,魏清颂只是笑笑,未置可否。
郑寻看上去年纪不大,约莫二十来岁,他的人生的确还有无限种可能,不过,称他为“孩子”,确实有失妥当,但郑局似乎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到底是别人的家事,魏清颂不便多嘴,免得引起旁人芥蒂。
有的事,得等他们自身经历过,才会懂得。
郑局是用心安排过的,酒店的环境还不错,至少,魏清颂这一夜睡得还算舒适。
第二天一早,郑局又亲自开车来接,礼节十分到位。
唯一令人不太愉悦的,就是郑寻一如既往的臭脸。
许是昨天回家后,郑局提醒过郑寻,今天他倒是没再说那些令人讨厌的废话,不过,他表现得也并不太积极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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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个哈欠,凉悠悠道:“那个张明,我们早就调查过了,他确实没什么问题,我就不明白了,盯着一个已经调查过的人,难道不是浪费时间?有这功夫,我还不如重新排查一遍于芳芳的人际关系呢。”
魏清颂倒也不生气,表情十分平静:“在Y国,我和我的恩师调查过一起案子,警察兜兜转转调查了大半个月,最后掌握了关键性证据,才发现凶手居然就是报案人,在最初的调查里,警察也确认过凶手的不在场证明,然而事实证明,他的不在场证明是伪造的。”
郑寻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这能说明什么?你只是举了一个特例,也太没说服力了吧。”
“我想说的是,一切皆有可能,你觉得这是浪费时间,我却认为这是非常必要的调查。”魏清颂语气不咸不淡,没有咄咄逼人,也没有得理不饶人。
“还有,我们主张重新调查张明的不在场证明,并不意味着就要放弃对其他嫌疑人的锁定,调查他的同时,也要重新排查于芳芳的人际关系,这二者并不矛盾。”
魏清颂不疾不徐地说道:“最后,我想提醒你,现在已经有四名女性受害,你可以不服气,可以不听我们的安排,你甚至可以独自行动,我不会向郑局告你的状。但我希望,你能够敬畏生命,毕竟我们现在有一个共同目标,那就是早日抓到真凶,让渠阳县的女性不再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