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顾北辞那柔软的皮囊下藏着一颗狠厉、凉薄的心。

他也想给孤立无援的自己留有一条退路,毕竟人心最是看不透、读不懂。

但转念一想,或许他在顾北辞眼里已经暴露得够多了,然顾北辞还是因为自己而受伤,自己现在除了依靠顾北辞别无选择。

南荣锦在心里叹一口气:罢了,就破例这一次,车到山前必有路,忧愁太多也只是无用功。

在南荣锦细细把脉的同时,顾北辞的注意力也被南荣锦纤长洁白得手吸引,他居然没有发现南荣锦的手也那么好看。

看着看着,顾北辞逐渐品出不对来,“你在给我把脉?不对,你会中医。”

南荣锦不明白中医是什么,但他知道医,看着顾北辞平静的点点头。

“医术如何?”

顾北辞看着神色平静,气质高雅的人,不由自主的询问出声。

“尚可。”

南荣锦回答完,便放开了顾北辞的手,开始闭目养神。

闻言顾北辞微微一怔,不是,诊断以后不是要和患者说一下吗,这一声不吭是什么意思?

“咳、咳咳。”

顾北辞轻咳几声,压下心口的不舒服,继续对着南荣锦开口,“你都不告诉我诊断的结果吗?”

“命不该绝。”南荣锦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顾北辞,一本正经的开口。

顾北辞:“你该不会是学艺不精,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敷衍我吧?”

南荣锦努力理解了顾北辞的意思,他说自己学艺不精,“学艺尚可,不算精通,只略懂一二。”

顾北辞:……

一般说略懂好像都是谦虚说辞,毕竟有人的略懂是至臻。

就像他顾北辞自己,在外面说的最多的也是略懂一二。

“那你当初怎么不自我诊脉?”

顾北辞对于医术方面确实没有多大的研究,这么想就这么问了。

“当时孤情况不明,不可自诊。”

南荣锦说完闭上了眼睛,身体还往旁边侧了一点。

拒绝沟通的意思很明显,他第一次感觉顾北辞比他以前养的鸟雀还要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