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这还是叶庭阳第一次凶他。
桑骆有些哭笑不得。
观战已久的西西出来,他瞥了眼明显崩溃的叶庭阳,那个眼神里满满是对这个人的怜悯。而后叹了口气,就拉住孟长宇就原地消失了。
此时房间只剩下两个人。
一人孜孜不倦地劝说着,一人置若罔闻地低头给人处理伤口。
桑骆突然面色发白,蓦地剧烈咳嗽了起来,一下一下的身体猛颤仿佛气管撕裂,下一刻就缓不过气一般。
这下,叶庭阳一直垂下的眸子露了出来。
桑骆对上那双眼睛时,心口骤然一疼,神情不禁心慌意乱起来。
该怎么去形容那双眼睛呢,懊悔、失控、绝望、崩溃……还含着些自弃,就好像好不容易堆砌的一切在此时尽数土崩瓦解了一样。
“哥哥,你,你看着我。”桑骆捧着叶庭阳的脸,“看着我……我没事……”
“只要你活着,我就活着。”
他的安慰没有丝毫作用,叶庭阳红透了的眼睛一瞬不动地看着他。
桑骆揉了一下叶庭阳倔强而痛不欲生的眉眼,“哥哥,你不用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无论是……是在邑系统里,还是在莱邦。”
血再度从他的嘴角溢出,他咳了两声,抚摸着叶庭阳脸颊的手也不由得往回收。
一滴灼热的液体忽然滴在桑骆一只悬在空中的手上,好似烫进了他的心底,惹得心脏传来闷闷的钝痛,比任何实质的疼痛还要令桑骆难以忍受。
他听见叶庭阳艰涩地说:“桑骆,我不在乎了,我什么都不在乎了,让我留在邑系统……”
“求你了。”
那一瞬,桑骆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