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凝也正色道:“他说的没错,你不像子桉他们,有能力硬抗雷劫,唯有主动出击才能博得一线生机。”
“女儿谨记。”朱清懿点头,猛的,她想起一件事:“哥和嫂子的婚礼准备重新置办,二位方便来吗?”
徐凝与公孙镜黎闻言,对视一眼后同时露出苦笑,徐凝解释:“这局分身的修为已经是我们能压制的极限了,即使是这样也只能在世界之外观望。”
“安啦,新婚礼物我们会补上的,只是得等他们飞升以后。”公孙镜黎点了点头说道。
看着渐渐升起的太阳,朱清懿也意识到停留的时间有些留了,于是说道:“妈我该走了,有空我再来。”
徐凝点头:“去吧,这没事最好别来,主界的灵力对你来说只会拔苗助长。”
“好吧,拜拜。”
朱清懿刚走不久,徐凝便再次招呼公孙镜黎下棋:“接着来啊。”
公孙镜黎闲着也是闲着,索性:“来吧,五子棋是吧!”
就在二人正准备开始厮杀,一道流光从天门飞出,落在二人面前。
一女子在流光中浮现,她眉眼柔情似水,青色的长裙将玲珑身躯包裹,一簇簇花蕊图案在裙摆处盛开,一头乌黑长发顺至身前,恬静儒雅。
“当事人呢?离开了吗?你们把事情告诉她没有?”女子急匆匆问道。
徐凝疑惑:“她已经离开了,事情她知道了。怎么了吗?”
女子无奈道:“还不是因为你的计划,此方世界的空间秩序突然混乱起来,我都不知道那些该管哪些不该管了。”
“既然不知道,那就留下来,索性不管了。到时候会有人帮你处理的。”徐凝神秘的笑了笑说道。
………
回到桉王府,已是日上三竿。
原本安安静静的王府中突然多了许多宫女忙前忙后,素然恬雅的家具也被新搬进来的红红火火代替。
朱清懿看着忙碌的人们,抓住一人问道:“这是在干嘛?”
那宫女一看是桉王公主,一副惊讶的样子:“桉王大喜的日子公主殿下不知道?”
朱清懿愣了愣,这才想起之前陆毅的安排,吃惊道:“这么快?不是说过些时日吗?”
那宫女掩嘴轻笑:“桉王自己现在也不知道呢,奴婢们是奉皇后娘娘的旨意来这里布置。”
朱清懿点头,示意她可以去忙了,然而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陆毅这小子,选日子这么快?
回到自己的房间,朱清懿发动衍星术,想掐指一算。
八月廿七 葵酉月丙申日………
应该就是这天了………
突然,她似乎感应到什么,云层之上突然一阵威压袭来,吓得她连忙终止衍星。
果不其然,在法术断绝后,威压也随之消散。
朱清懿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唾沫,出门指天骂道:“贼老天,算个日子你都要劈我!你厉害你劈下来啊!”
书房,朱清衍与望舒镜黎心有余悸的出门查看,看到子柠在那骂天,便问道:“子柠?刚才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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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威压吓得他动都不敢动,以为自己的境界压不住了,强行引动了雷劫。
朱清懿有些窘迫,将刚才发生的事道出,望舒镜黎这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子桉时间到了呢。”
“八月廿七?”后天?朱清衍挑了挑眉,陆毅为何如此急忙?
几人摇头,索性不去想了,找机会直接问陆毅。
朱清懿将山海经拿出来,交给朱清衍说道:“这是山海经的拓印版,母亲让我带回来的。”
朱清衍接过,放开同望舒镜黎看了看,才翻了几页,二人便脸色怪异,毕竟作为一本收录异兽的古籍,基本每一页上都有一句“食之如何”,实在违和。
翻了翻,他将书籍递还给朱清懿,说道:“你与百官熟悉,让工部复制几本出来。”
朱清懿点头,随后问道:“那咱们啥时候去?”当年一路逃荒,阴陆的风景哪里没见过?但对于远洋的岛国,她确实是心生好奇。
朱清衍看着她,沉默片刻后说道:“不是咱们,这一趟,没有咱们。”
朱清懿一愣,眉头一皱:“你又想把我扔下?”
朱清衍摇头:“如今的境界,我刚好能够压制,完婚后,获得龙运赐福的我就不一定了。”
“可是…我能行吗?或者…为什么是我?”朱清懿疑惑。
朱清衍注视着妹妹,说道:“因为…神珠是与母亲一同现世的,而神珠的破碎也与母亲的死亡有关。这一趟,我去不了就只能是你。”
朱清懿点头默许,只好如此。
这时候,虹岛几人也从书房走了出来,御宫千籁手中拿着还未成册的纸张递给朱清衍说道:“虹岛有记载的异兽都在这里了,您过目。”
朱清衍接过,一并交给朱清懿:“工部。”
朱清懿点头:“我先去了,差不多礼部该来人了,送你俩的婚服。”
御宫千籁闻言,这才注意到张灯结彩的王府,千羽鹤子猛然想起,泱墟帝之前说过要给桉王置办婚礼,应该就是这几天了。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不打扰王爷了。”她谦谦行礼,就此告辞。
其余几人在道喜过后也纷纷离开,在御宫千籁拜别后,朱清衍无奈出声道:“诶,今晚估计要到子时了。”还未出门的御宫千愁脚步一顿,随后快步离去。
望舒镜黎察觉,却并未多说,而是有些惆怅:“你说陆毅那家伙会不会给我们度蜜月?”
“度蜜月?”朱清衍一愣,心中也在暗自盘算:借此机会脱离泱墟未尝不可!
“得待明日,问母亲寻个能压制境界的法子,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朱清衍扶额说道。
望舒镜黎无言颔首,但随后眉头一皱:“不对啊,子柠都化神了,你怎么才巅峰?”
朱清衍闻言,俊脸一黑:“我………我没灵根!且她是符修,不行啊?”
望舒镜黎闻言,咯咯咯的笑:“是啦是啦,行行行。”
朱清衍撇了撇嘴,心中升起恶趣味,他一把擒住妻子的柳腰,将其按在不远处的石桌上:“怎么?太久没满足你,登鼻子上脸了?信不信将你就地正法!”
望舒镜黎闻言,愣了愣,顿时会意,看了眼远处来来往往的宫女,脸庞一下子红的发烫:“别闹…人…人多…”
朱清衍挑了挑眉,在她滚烫的耳边发出恶魔低语:“人多?那不是更刺激?”
识海内,冥凤察觉到朱清衍心脏跳动何其之快,便抽空瞥了一眼,随后收回目光不在理会,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朱清衍的挑拨另望舒镜黎一阵腿软:“别…好夫君…咱们等晚上好不好………”
然而朱清衍却假装听不见,欺身而上,占领了主动权。
当然,毕竟是自己的爱人,一道若隐若现的结界悄然升起,从外看不到里面,从里却能看得到外面。
在狂乱的前迹,朱清衍“温馨提示”:“这屏障,可隔不开声音哦。”
………
一位忙碌的宫女不小心跌倒,手中的香炉骨碌碌的滚落,正好落在离石桌不过五步的距离。
她连忙爬起来,上前拾取,刚将香炉捡起,便问道一股奇特的味道,似香似腥。随后隐约听到有奇怪的声音,似奶猫婴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