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谈了他对目前的职工报酬问题的一些看法,主要是职工的受赡养人的待遇过低。儿童营养可能不足。
“程栋在执委会会议上提出,在年后要推行货币制度,我想乘这个机会,应该实行货币化工资制度。工分券这种简单的兑换券,越来越不适应现在的需求了。”
“嗯,你说的有理。”文德嗣边走边说,“你赞成我们推行哪种货币制度?”
“你是说纸币还是金属货币,银本位,金本位之类?”
“对。”
“我对这个可不懂了。”邬德知道文主席对货币制度一定有他自己的研究,他对此所知不多,还是少说为妙,“在这个问题上我没有个人看法,服从执委会的安排。”
文德嗣和邬德分手之后,决定去一次玻璃厂看看玻璃试制的近况。这家玻璃厂是在年前完成基建工程的。郭逸从广州已经发来了多次电报,催促穿越工业能够尽快供货――老是卖丰城轮上的库存不是办法,而且他们对诸彩老和刘香开出了的和谈筹码也是玻璃。闹半天造不出来不但是一个笑话,还很影响声誉。除了贸易,化工部门未来对玻璃的需求也很大――毕竟这是唯一一种他们有把握制造,能耐受多数化学品腐蚀的材料。化工部门还指望着用玻璃制造反应釜、容器和各种管道。从十二月二十三开始,从化工、机械和冶金各个专业组抽调出专业人员,由季思退任组长的玻璃攻关小组就开始试制了。
制造玻璃的第一个要求是有耐高温的坩锅。攻关小组用的坩锅是从21世纪带来的――虽然季思退知道用苦卤中的氯化镁可以造出耐高温的坩锅,中国古代的冶炼匠人也能制造,他记得山西阳城县有座明末修建的古城堡砥汨堡,它的围墙就是用附近的冶铁重镇润城镇的丢弃的废坩锅做建筑材料的。但是制造坩锅毕竟也是专门的技术,技术掌握不好的话,在使用中很容易爆炸。当年吴运铎就曾经遇到过自制坩锅屡次爆炸的问题。直到最后找到了一名专门的匠人学到的技术才算过关。穿越众里显然不可能有人会造坩锅,而且临高也不是什么冶炼重镇,找到当地匠人的可能xing微乎其微。所以特意带了一批大大小小不同的坩锅来应急用。
造玻璃的坩锅是闭口的,之所以要闭口,是防止在冶炼过程中玻璃液被煤烟污染。至于原料则是石英砂、生石灰和纯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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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英砂在临高是颇为富裕的矿产,很容易就获得了大量优质的原料,简单的选拣和洗涤之后就可以备用了。
至于纯碱,穿越者们暂时还没纯碱制造能力,但是他们有二种可以应急的办法。一种是用草木灰来代替。这是相当古老的工艺,欧洲国家在很长时间里都使用这种原料。炼制玻璃的草木灰以海草灰为最好。在临高显然最不缺少的就是海产品了。
第二个办法则是用土法上马吕布兰制碱法,他们手里有从广州买来的芒硝,经过加热脱水之后,将石灰石、木炭按比例混合后放入坩锅用高温烧制,炼制出来的东西用磨盘磨细,放在水中搅拌溶解之后,再滤出碱卤水,蒸发干净就能得到纯碱。
季思退考虑到第二种办法过于费事,决定还是采取第一种海草灰的做法。这种做法欧洲用了几百年,他们来用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