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己直接经验好了,为什么要给他们去发财?”李海平对这个问题很不解,在他看来执委会实在有些太高估了这些海盗头子的力量。
“再说一遍,这个阶段我们不宜多结仇。这年头也不是ziyou贸易的时代,当海商还是要有些本事的。”文德嗣说。
可以说1629年的中国海商是个高风险高回报的行业。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危机四伏但是利润广阔的空间。
官商盗合体的郑芝龙,基本控制福建到ri本航线,经过这个地区的贸易船,都得缴纳买路钱,否则必然遭到打劫。而且ri本幕府也仅仅开放少量城市进行外贸,外贸对象极少,有些地方大名的港口也可以进行贸易,但是每船同样收征1000两银子贸易费。
葡萄牙/英国/荷兰商船队亦商亦盗,碰到硬的如郑一样要纳税,碰到软的就抢。
西班牙醉心于东南亚殖民和奴隶贸易,基本控制菲律宾和马来群岛地区。他们虽然严重依赖中国的海商提供殖民地的物资和人力,但对加入与中国贸易力不从心,只好靠马尼拉大帆船不断的从美洲殖民地运入白银来诱惑中国海商前来贸易。由于过于依赖华商华人,西班牙人对华人产生了病态的恐惧感,对华人的打压控制不遗余力,华人华商受限很多。
荷兰拥有中国海最强悍的海上舰队,但是作为后来者,没有好的立足地。为了寻求新殖民地,妄图控制台湾和彭湖。跟郑家进行了数十年的战争。直到1661年郑成功收复台湾,而荷兰也在英荷大战中失败最终步向衰退。
越南南北朝,北朝要进行港口贸易同样需要交纳1000两每年。南朝开放了一个城市专给华人贸易。越南南北朝都自号小中华,却南北各自找了洋人当撑腰的:北朝得到荷兰人的支持,南朝则是葡萄牙人。
英国人作为后起之秀,虽然来得晚了,在这一带没有找到立足点,却时时刻刻都想打入这一市场。
经济的、政治的、宗教的、民族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因素纠缠在一起,使得整个东亚-东南亚海域成了达尔文式的丛林。
穿越者固然船坚炮利,奈何人丁稀少,特别是缺少船只和水手,地理环境也不算有利,暂时还没有资格参加这一海上大狂欢。利用那些强大的海商集团的现成网络进行销售成了唯一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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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商品在东南亚很受欢迎,本来是绝好的赚钱路线,而且东南亚的许多特产也是我们需要的。”钟利时不无遗憾的说,“现在我们捞不到丝绸、茶叶和瓷器的出口权,卖镜子也不错。我记得中国铜镜过去就是传统的出口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