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赵大冲故意吼叫道。
这时候,屋里已经站了七八个人,男男女女,在一片混乱中,忻那chun一头扑到赵大冲的怀里,拼命的哭唤,但没有眼泪,“不活了!”她叫了一声,又哭起来。
刘四挣扎着爬了起来,愣住了一会,转身往外跑,门口堵住了,他逃不出去。
“往哪儿跑?”赵大冲一把揪住他,扬手又是几个嘴巴。他一面打,一面骂道:“你敢糟蹋我赵大冲没过门的媳妇!还是黄花大姑娘!你强jiān人家的黄花闺女!瞧你长着个人样子,人面兽心的东西!”
正在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屋里的人纷纷地闪向两旁。赵海基来了。
赵大冲故意道:“八叔,这就是你请来得好客人!居然敢强jiān你侄媳!”
忻那chun抽嗒嗒的嚎着:“八叔,你可害惨小chun了,小chun没脸活了,呜呜呜……”
赵海基故作惊讶地唤一声:“哦!”好大吃了一惊。
闹了一会,赵海基才慢慢地向刘四说道:“我把你当个体面人,请你到赴宴,托你帮我们这些人说说话,求个情。你不愿意也就罢了,怎么这么人面兽心,强jiān民女。哪朝哪代都是犯了王法!知道吗?”说到这儿,他把眼睛一横,叫道:“来人!”
“有。”有个半大小子走了出来。
“把他绑起来,一会送到祠堂里交给工作队。我看看他们一天到晚‘保境安民’到底是怎么个‘安民’法!”说着,赵海基抬脚进了里屋。赵大冲也跟了进来。
刘四被人七手八脚地捆绑起来,推进了里屋。刚进去就被人一脚踹在膝弯里跪了下去。
“你说,强jiān民女,该怎么办?”赵海基故意问。赵大冲恶狠狠的扬起根哨棒,在刘四的眼前晃一晃,粗声粗气的说:“这么办?按理意图强jiān妇女打死不论。看在他是工作队的面子上,吊起来打一顿,再送到工作队去,要他们办!他们不办就送县衙去!”
刘四吓得浑身是汗,赶紧告饶。说不合一时间喝多酒,sè胆包天。苦苦哀求了半天,总算没受什么皮肉之苦。
赵海基看火候差不多了,对赵大冲说:“侄儿,你先出去吧。八叔一定给你个交代。”
赵大冲故作姿态的哼了一声出去了。
人都出去了,赵海基叫来一个师爷说:“去拿纸笔,把他自己说的话,全记下来。”
师爷的纸笔墨砚都是现成的,当下在炕桌上写着。
“写好了,念给他听,”赵海基说。
师爷念道:“小人刘四,宴后闯入民户赵大冲家中,遇见民女忻那chun,实行威迫强jiān,女方不愿,撕衣强剥,意图强暴是实。”
刘四辩解道:“小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扯大姑娘的衣服?”赵海基说。刘四气结,这里不是鸿门宴,倒是个捉狗结。
赵海基又问:“你愿私了呢,还是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