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地方送来的孩子挺多啊。”白雨翻了下登记本,“你这个孩子不在移送的计划里。”
“是我收的徒弟。就给他报个扫盲班,其他我自己教他。”
“你也收徒弟了?”白雨笑道,“人南海收的是女弟子,从小养萝莉。你选个男的徒弟做什么,养正太?”
“别开玩笑了。”刘三说,“有个徒弟也多个帮手啊。这孩子就交给你了。”
“好,我会好好的教他的。”白雨保证道,他对符四男说:“来吧,先给你洗洗干净。”
符四男在这里享受了全套的净化过程,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穿着制式蓝布学生装的秃头小子了。看起来他对自己的新形象颇为困惑。
“好啦。”刘三满意的看着这个浑身散发出植物皂角jing华素气味的人,“你要在这里住几十天,要听这里的先生的话,好好念书。不然他会用鞭子抽你的屁股,打得你坐不下去。过些ri子我就来接你。”
符四男说他已经做好了挨揍的准备了――当学徒哪个不是给师父、师母和师兄们打过来的。
白雨拉过一本本子:“他叫什么,几岁?”
“符四男。十一岁。”
“名字得改一下。”白雨直皱眉,“都是这号名字,谁闹得清!”
“就叫符悟本吧。”刘三说。
于是符四男就改叫符悟本了。他领到了一个装得满满的还钉着两根宽带子的结实布袋和一个绑着绳子的小竹牌,挂在脖子上――上面刻着名字和序列号。这样原本的临高人符四男就正式进入了穿越集团的体制内,成为符悟本了。
刘三办完手续,自去了百仞总医院去汇报他这次下乡的情况。
他很兴奋的将中药治疗破伤风的病历交给时袅仁:“这下可好了!我们就不用担心破伤风血清用完之后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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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袅仁却没他这么兴奋,他闷闷的翻看了下全部资料。送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临床试验不够。”
刘三虽然是药学出身,一听这话也不算错。毕竟国内自有破伤风血清以来,单纯用中药救治破伤风患者的病例屈指可数。
“可是玉真散治破伤风也是验方之一啊。”
“第一、现在还不好说你治好的就是破伤风。”时袅仁很不客气的说,“没有细菌培养,没有病理报告,连体温记录都没有,不能确认他得的就是破伤风。这有违现代医学的严谨xing。
“第二、所谓验方,被现代医学、药学证明是完全无效,甚至有害的并不在少数――狂犬病也有验方,好像还有好几种。事实上呢?”时袅仁说,“狂犬病一旦发作,不管是中医还是现代医学,都没治!不打血清就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