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用来放贷。等青黄不接的时候,陈米烂谷子放债出去,到秋天就能收回新米了。”严茗对发了这笔财也是很高兴,他对临高的社会经济状况是做过研究的。
“真是黑啊。”
“算不上,很简单的资本经营手段而已。”严茗耸耸肩,“现代金融业玩得把戏才叫黑。不过说明一点,农村小额信贷大有可为!”
“马上立刻组织户房的留用人员。配合我们的人对这些账本进行翻译和编写。由周七负责,”邬德下达着命令,“学习班里表现好、民愤较小的粮差也可以吸收几个人参加。还有,”邬德想了想,“一周之内把今年的征粮情况整理出来,包括已征的正、耗米、他们收得贿赂,浮报田亩等等,全部要搞清楚!”
“陈明刚怎么处置?”周洞天请示。
“账册处理结束之后秘密处决。”
“家眷呢?”
“全部交给劳改队处置,”邬德指示道,“无期限。”
“是!”周洞天想了起来,“秋红也发去?”言下之意有点可惜。临高本地严重男女比例失调,年轻女人赏给土著职工的话也算是个福利了。
“不,秋红赏给周七。”
“啊?还真是便宜了这小子。”
“不但要把秋红给他,还要替他们风风光光的搞一次婚礼。”
“这是干啥?收买他也用不着这样吧。”
“你们造了她和周七这么多的谣,现在就要把事情做实了,搞得全县尽人皆知。”邬德笑着说,“周七这个背师伤道的罪名是坐得结结实实。他以后就得死心塌地跟我们干了。”
处置完陈明刚的财产,对县城的肃清行动也随之告一段落。领导小组再次召集会议。
“现在县衙已经完全掌握在我们手里,各种必需的账册也到手了。要重新开始征粮工作。”邬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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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已经准了足够的粮食储备,今年干脆就不征了吧,直接开始新税制改革。一年缓征也能与民休息。”
“新税制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停止征粮对我们损失太大了。”邬德摇头。他随后传达了执委会的意见:新税务体制改革即刻开始,但是今年的粮食征收也要继续下去。
虽然穿越集团储备了足够的粮食可以代缴,但这主要是为了应急,穿越者自己也需要粮食,本地的资源得及早运用起来。
“采用两条腿走路的方式,两件事情同时进行。”邬德阐述自己的计划,“一路是按照旧制度继续征粮,征粮的依据还是鱼鳞册。”邬德说,“我知道:就本质来说鱼鳞册是很不理想的,但是眼下只有这么一个大家还算认可的东西可以作为依据――起码在我们自己的田亩登记册没出来之前,先得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