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洋婆子身上的味真大!”阮小二喘着气说,“一股子香不香sāo不sāo的味道。”
“这洋婆子怎么也当了首长了。”阮家兄弟们奇怪。
“好像是一个首长的老婆还不知道是小老婆。看起来澳洲人那里红毛人很不少。首长里有好几个红毛呢。”
“不过好像都是洋婆子。”
“首长们的口味还真特别。”阮小二年龄稍长,对男女之事已经有所领略,说起来津津乐道。
三兄弟的聚会一直持续到晚上8点,百仞工业区的工厂晚间的报时汽笛响了起来才散――再不走,最后一班回博铺的牛车就要停运了。阮小二和小五准备一起回博铺去,阮小七则自己回学校。
三兄弟道过别,阮小二和阮小五趁着夜sè,上了百仞城-博铺的公共牛车,两个人微微有些醉意。
“上士同志,还有少尉同志,带证件了没有?没带要买票啊。”坐在牛车驭手旁,穿着制服,戴着武斗/工作两用安全帽,穿着前胸后背各有一块钢板护体的牛皮防箭背心的卖票员兼任护卫员说。
护卫员腰胯刺刀,身背短管米尼步枪,他们都是陆军士兵,轮流派出在牛车上执勤。首先是保卫交通线和牛车的安全,其次是威慑某些坐车不想买票的人。
阮小二和小五掏出了军人证,护卫员凑近了挂在车头上的马灯仔细的核对了他们的照片,才把军人证还给他们,军人照例免费坐车,但是没带证件就不享受了。
末班牛车里很空,差不多只有一半位置有人。牛车缓缓行驶起来,出了东门市,灯光就暗淡下来了,公路两旁虽然也设置了路灯杆,但是现在的路灯还只是些使用蜡烛的灯笼而已,与其说提供照明,不如说是标记出公路的范围。免得行人车辆走出路界外去。行车还得靠得是挂在车上的马灯来照明路况。
公共牛车每过几公里,遇到一个炮楼的时候,炮楼上就会响起鼓声,然后护卫员会在用来提示发车的小锣上敲几下作为回应,每天的敲击次数是不同得,作为一种沿途保卫的联络信号。
根据jing察总部的规定,公路上夜间不论行车行人必须持有灯笼作为信号,否则沿途炮楼一旦发现就有权随时开枪shè击,打死不论。当然在实际cāo作的时候不是紧急状况不会开枪,但是抓进炮楼盘待上一夜是免不了的。
马灯的光线洒落在车厢里。很是昏暗,人都是影影绰绰的。远处的百仞城和河对岸的工业区却灯火通明,钢铁厂的融铁炉大约还在生产中,火光映红了天空,机器的轰鸣和钢铁碰撞的巨响即使在河对岸也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