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张拜帖,”杨公公指着匣子,“平常人,就算孝敬一千两银子本监亦不会给。你是高大官人的人,不比寻常。拿着好生做你的买卖罢。”
“是,多谢杨公。”冷凝云赶紧站起来,弓着身子把匣子接了过来,乌开地连使颜色,冷凝云赶紧又跪下去磕头。心中很是不乐意,心想这日子过得太悲催了,早知道就不闹着要外派了。这动不动就要磕头的日子真不好过。
“呵呵,以后就看你的买卖风生水起了。”杨公公眯着眼睛笑道。
冷凝云唯唯诺诺,散席之后。席上,他急忙坐上轿子赶回下处。将乌开地传了进来,与他商量。
“小杨公公那里,也得点缀。至少得一千两。”乌开地在宴请中一直随侍在旁。
“什么?又要花钱。”冷凝云差点跳了起来,北京分行八字还没有一撇,钱倒源源不断的花出去不少了,“你不是说画了杠子不用再花钱了吗?”
“那是杨公公,这是小杨公公。”乌开地提醒道,“能是一回事?杨公公的意思您老人家就没听出来?”
乌开地当奴仆出身,叫比自己地位高得都叫“老人家”。
“他的意思我当然明白,以后让小杨公公居中当联系人了。”
“没错,您想,他这个中人你岂能轻慢?一件事说起来是好是坏全在他的嘴里。”乌开地说道,“何况他还是杨公公的义子!今天酒席上还特意说明了,对他的重视不言而喻啊。”
冷凝云一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心中很是不甘。在书房里转了几个圈,愤愤道:“好吧,也送他一份厚礼就是。”
乌开地提醒道:“平日里三节二敬的孝敬,有杨公公的,也得给他预备一份。分量少一半就是。” 长生之我能置换万物
“干股莫非也得给他半股?”冷凝云想这样的话就破坏了原先的计划了。
“那倒不必了。杨公公也没这个意思,”乌开地说道,“杨公公的账要买,但是太买了也不成,他以为你软弱可欺,会得寸进尺。太监们都阴得很,不可不防。”
“我知道了。一会开礼薄的时候都注上就是。”冷凝云点点头,他忽然感到一阵不快,眼下他竟然象离不开乌开地一般了――到了北京之后对这个归化民助手简直是言听计从,问题是,乌开地说得几乎没有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