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有德不叛,我们要逼着他叛!”朱鸣夏拍了下桌子,“不然我们就得自己赤膊上阵了。”
陈思根说:“用孙元化逼他一下行不行?他这么屠村灭户的,孙元化很难庇护吧。”
“恐怕不行。孙元化的治军水平有限,对部下约束能力不强,东江旧人又被他视作本钱。”鹿文渊连连摇头。“再说这种事在明末不稀罕,孙元化才不会为此事去为难孔有德这样的有强兵的骁将。”
“我看只有指望吴桥当地的缙绅。比如王家。”鹿文渊是外派人员,受过不少历史方面的专业培训,又跟着赵引弓在山东混了几个月,对大明的社情民生相对熟悉,考虑之后提出了新的方案。
鹿文渊继续说道:“王家是吴桥有名的缙绅,而且很有势力。这家人的家主王象春是东林党骨干分子,当年上过《东林点将录》,号称‘天损星浪里白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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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还‘浪里白条’!阉党倒很有才。”陈思根笑了起来。
“而且王象春还有个堂兄叫王象晋,是浙江布政使――官位也不低。别说这哥俩,光一个王象春就能让孔有德吃不了兜着走。”
问题在于王家是否愿意出这个头,鹿文渊认为,王家出头的可能性很大。
既然王家的大爷愿意为家仆的一只鸡出头撑腰,那么本乡本土的一个村落被屠,其中还牵扯到远房亲戚,不管出于公于私,他们家都得出来说话。
“问题是他们出来说话也得几个月之后了,赶不上了。”
鹿文渊挠了挠脑袋――自从留了发髻,他不能经常洗头,经常觉得头皮发痒:“这倒是。”
“当务之急是找到孔有德部,查明他的下一步动向才能有所处置。”朱鸣夏说道。原本对史料的掌握使得他们有一种对战场局势“单向透明”的感觉,现在孔有德的异常行动使得“战争迷雾”再一次的弥漫起来。
“他们现在哪里?”
根据侦察骑兵的报告,孔有德率部离开吴桥县城之后,一路往北走了大约二十里,屠灭了一个大村落,随后就失去了消息。
“……现在还有几组人一路搜索过去,最新得消息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