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知道再问也不会有什么大效果了。打个了收拾,队员们把他押了下去。到晚上再趁着夜色把他送上去高雄的船。
虽然没有掌握最直接的物证,不过有林十帽这个人证也足够了――反正本时空的普遍的法制理念还是以口供为主的。
不过,他们的任务还没有结束。
就在维斯特里案件的汇报送到执委会和元老院常委会的时候,向郑芝龙宣战,借此铲除这一福建沿海的庞大势力的动议就已经出现了。
虽然双方通过私盐贸易结成了松散的商业伙伴关系,但是双方显然谈不上有多少互信关系。郑芝龙不外乎是慑于澳洲人的船队和本身十分落后的远海作战能力才保持着克制的态度。长远来说双方迟早是要拉破脸皮的。
对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不管是郑芝龙还是元老院,都在打这个算盘。
维斯特里案件的材料在被详细报告到了临高之后,一时间对郑芝龙宣战的舆论尘嚣甚上――这其中也少不了魏八尺的暗中运作。
要减轻自己的责任,就得转移大家的目标,魏八尺对这套思路早有领悟。自己在高雄的套路在元老院已经被人批判过,眼下又出了这么一档之丢人现眼的事情。想要避免“休假式治疗”,只有把舆论搞大,越大越好,让郑芝龙去吸引元老院的火力。
元老院只要一和郑芝龙开战,高雄就是战争前线。为了保证这一基地的运作稳定,执委会是绝不会临阵换人的。等到仗一打完,普天同庆,谁都顾不得来追究他这个高雄市长有什么问题了――就算追究也就是意思意思。无非来个“态度端正深刻的检讨”就能了事了
魏八尺写完报告之后在一次高雄元老们的会餐中对柳正等人大谈了一番对郑芝龙暗箭伤人,耍弄阴谋云云,表现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柳正虽然是个皇汉,对他来说荷兰人这种“白皮大猩猩”比郑芝龙更可恶,死个“白皮小崽子”他是一点也不会有啥伤感可惜之情,但是他更在意“元老院之威仪”,一听说郑氏集团来这种阴得手段,严重的损害了元老院的面子和形象,顿时勃然大怒。
作为元老院皇汉社团“华夏社”的总瓢把子,柳正当即发了一封电报给华夏社人员,要他们在元老院会议上提出立刻消灭郑芝龙的提案。
随后他又派出一名信使,带着自己的密信,搭乘转运难民的船只回临高。送信给常师德。信中除了简单的问候之后,谈了下这次事件的大致经过,并就目前高雄所处的环境和未来的发展谈了谈自己的看法。广雷派的灵魂人物常师德心领神会,马上就去暗中运作了。
于是元老院对郑芝龙开战的呼声便愈来愈大起来――不过在元老院内部,具体到如何制定对郑政策一直存在争议。
大多数元老是所谓的“摧毁派”,要求彻底无情的“碾碎”郑氏海商集团,从福建沿海将郑氏集团连根拔起,在清洗掉郑氏核心之后收编其残部和船只,直接控制马尼拉和日本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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