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听说临高什么好吃的东西都有,还有许多澳洲小吃,都是世上闻所未闻之物,怎么到这里这些天了就吃这个加了臭鱼酱的米粉条子?又不是花你这个穷光蛋的钱,吝啬什么?难不成厨子不偷,五谷不升吗?”周仲君不依不饶。
南婉儿只是忍气吞声,小声辩解道:“咱们这七八个人住在这里,每日的开销也是不小……”
她此次随队而来,上位者自然不是看重她的武功,不过是图有个人洒扫做饭,开支日常。说白了就是个随队的管家而已。
到得南宝之后,买菜做饭,日常家计开销都是南婉儿负责。这七八个人的吃喝也是不小的开支。
要说钱财他们是不缺的,领队的黄真随身带了不少金银,问题是金银在本地不能流通,在七爷没有给他们兑开之前,只能靠黄真在广州兑得一笔流通券度日,这笔钱自然得省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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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持这么人多吃喝拉撒,本身就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背地里被人议论说风凉话也不是一回二回了。周仲君当面发难看似刁蛮无理,实则背后暗暗点头的人不少。
南婉儿见房中气氛不对,眼睛眨巴了两下,已经起了一层雾气,片刻功夫泪珠就在眼眶里打转。
她原就长得娇媚,如今做出一副做小伏低委屈万分楚楚可怜的姿态来,让在坐的男人们不由都起了怜惜之情。
黄真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早先是官中钱不够,不得已得省着花。如今第一笔钱已经到了。大伙这些日子也算是幸苦了,早餐先将就将就,晚上让南姑娘给咱们做顿好得,祭下五脏庙!”说着招呼南婉儿:“我这里有钱,你一会拿去,去市面上买些肉来。”
这番话一说,屋中原本尴尬的气氛才松下来,实话说众人这些日子来天天糙米饭、烤干鱼、虾酱炒空心菜也吃腻了,听闻晚上能打个牙祭,个个都面露笑容。
司马求道自顾自的吃着米粉,心里却不以为然――出来做事,事情没做,先为一顿吃得争起来,这周仲君未免也太不识大局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带她出来。
在他看来,周仲君和南婉儿都太扎眼了,不但太过漂亮,行事作风也一看就是江湖儿女。髡贼既然已经收服了起威镖局,手下自然也少不了各种卖身投靠的武林败类。一旦被他们察觉,髡贼就会有防备。
吃过早饭,大伙正要起身,黄真道:“诸位稍留片刻,我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