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普摇头道:“不碍事,哭就哭罢。天下伤心人多得是,咱们如何管得过来?且喝酒就是。”
康明斯却说道:“这个……听声音是个女人。黑灯瞎火的,莫不是被坏人欺负了?我们袖手旁观不大好吧。”
索普笑了笑。道:“想不到你还是个怜香惜玉的。既然这么说,咱们就去管一管这个闲事。”当下叫过个镖师,命他去打听下是什么人在啼哭。
“若只是有难处,接济她几两银子就是。”索普吩咐道。
不一会镖师就回来了,禀告道:“是个歌伎,听口音是大约是南直那边的。二年前被人纳妾带到这里来得。今年家主死了便给赶了出来,流落到这里在码头上自混卖唱维生。不合借了这边花舫主的银子,如今被逼迫不过,正在啼哭呢。”
“既然是欠了银子,你问问有多少,帮她还了就是。”
镖师笑了笑,似乎意犹未尽,林铭笑道:“这事不是银子可以解决的。能在肇庆这大码头上开花舫的都是地面上的角色。我看图得也不是这几两银子,是要她的身子。”
“哦?还有这样的门道?”索普皱眉。
“听这位达官爷的话,这歌伎是自混的,没有身契在**子手上。她在花舫上卖不卖身,什么时候卖身,卖谁不卖谁,自己都能拿主意,得的钱财也是和**二一添作五。若是恩客给得体己,都可以自己藏着。”
说到这里索普已经明白了,必然是这**子嫌从她身上赚到的钱不够,要从合作改成兼并。他皱眉道:
“既如此,就帮她一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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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铭道:“要帮她不难,只是看帮到什么地步了……”
康明斯不耐烦道:“老林,你就别藏藏掖掖了,说吧!”
林铭干笑了几声:“若是只是帮眼下,帮她出头了了债便是。只是有了初一,必有十五,只要她还在这肇庆码头上混,迟早要落到人手里去的。真要帮到底,就得帮她离开这里,不拘哪里有她的家人亲戚,送去了安生……”
“这是做媒人还要**儿子。”索普笑道,“所以我说善心发不得。咱们事情多,哪顾得上这些。这样吧,你再送她些盘缠,让她另投他处去,剩下的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是,首长见教的是。”林铭笑道,他心道这事光镖师去大约是摆不平的,非得官面上的人出面才行,当下自告奋勇道:“此事还是得我来去。”
康明斯道:“我也跟着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