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胡逆的书启师爷邢先生所题……”
“人呢?”
“邢丞焕先生……不,邢逆亦在二堂上自尽了。”
“他一个幕师,又不是朝廷命官,守土有责,做什么要给大明殉葬――熊文灿都丢了广州、肇庆一路跑到这里又溜出城去。真是不可理喻!”解迩仁听说这师爷也跟着自杀了,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我元老院和伏波军才不会理睬他这么个小小的知府师爷呢。
“是,是,总之是一时想不开罢了。”书吏叹道,“他就是广东人士,听闻家中刚与他定了亲。真正是可惜了。”
“很年轻?”
“三十出头,听闻前年才进学的,家里穷才出来游幕――和胡老爷有些世交关系。二人倒是宾主相得。”
解迩仁说了几句“可惜”之类的话,他这些话是故意说的,有借着这邢丞焕的“马骨”来招揽“千里马”的意思。
他这番做作,倒让投降的大小官吏们安了心。
这边朱全兴安排完工作,见解迩仁已经来了,赶紧招呼他到旁边的一间厢房“商谈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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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就要离开梧州城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要靠你自己了。”朱全兴说道。
“什么?!”解迩仁吃了一惊,这梧州城才拿下,各方面秩序还未恢复,朱全兴作为梧州的卫戍司令,正是他在这里的军事主心骨,他一走,自己一个毫无军事能力的人怎么来包围梧州的安全呢?
“这个,梧州刚刚拿下,四周属县也没有全部拿下……”
被看解迩仁对林总很是崇拜,cos起林总的命令来也惟妙惟肖,但他其实对军事所知甚少,更不会指挥打仗。一听说朱全兴要走,顿时就着了急。 银狐
“你说的没错。”朱全兴说,“我正是要去带队攻占梧州的各属县,这样才能尽快布置好梧州的防线。”
“这不是朱旅长的工作么?”
“朱鸣夏现在顾不得这些了……”朱全兴压低了声音道,“刚才旅部接到电报,八排瑶那边的局势不太好,情况非常紧急。朱旅长要赶回肇庆去居中坐镇。”
虽然解迩仁作为接收梧州的元老已经事先阅读过165年八排瑶大暴动的背景资料,但是他并没有把这当做一回事。感觉这不过是段史料罢了,根本没往心里去――在他心里,伏波军那是百战百胜的强军劲旅,更是诸邪不侵的定海神针,只要有军队在,什么难题都不要紧。没想到自己一上任就遇到了这个情况!
八排瑶大暴动的后果是什么,解迩仁还是懂的。现在部队的进攻势头正好,朱鸣夏却要赶回去,这就充分说明这件事的危急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