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处粥棚发出去的竹筹,大约有四千多口。”
“少了很多了么。”解迩仁一听只有四千多人,不禁松了口气,因为进城前他听朱鸣夏说晚上兜捕出城难民就有一万多人。
“老爷,这就不少了。”乔老爷愁眉苦脸:天启-崇祯年间整个苍梧县的户口不过6698户,744人――这还包括了相当一部分的农村人口。
虽说黄册数字并不准确,而且梧州因为是地区商业中心的关系还有大量的外来人口,但是城区加上近郊的人口也不过三四万多人。四千多难民的比例已经非常高了
梧州光复之后,出城的难民凡是有家可回的,有亲朋故旧可以投靠的,都已经陆续散去。留下的全是无家可归的两手空空的难民。仅仅要满足这些人的吃住就要花费很大的力气。
他看了一眼随同一起接收梧州的归化民副主任,问道:
“确切人数在统计吗?”
“正在统计,但是难民分的很散,需要几天时间。”归化民副主任说道,“但是乔老爷说的人数差不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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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难民都居住在何处?”
“大部分散在城内各处寺庙的收容点,另外城外的校场里也收容了一些。不过街道上还是有不少难民。”
梧州城外有两处校场,分别是在三合嘴和洗马滩,这两处都有原来的明军戍兵的营房。其中洗马滩的校场在城西.5公里的浔江北岸,距离城区比较远,现在是朱全兴的第三营驻地,而洗马滩的校场则作为明军俘虏的临时关押地,朱全兴把一部分难民也收容在这里。
“城内外还有什么庙宇之类的大房子可以收容难民的,都要敞开大门收容,”解迩仁加重语气说,“一个难民也不能露宿街头,明白么?!”
难民在街道上度日,即有碍交通,又有卫生和治安上的隐患。
“喏!”
“这就好。”解迩仁点头道,指了一下旁边的秘书,“把包干示意图拿出来。”
旁边的秘书立刻挂起一幅地图来,原来是梧州城市区图,包括城里城外的街坊都标记的清清楚楚。上面用不同颜色勾画出不同的大小区域来。原来这区域每个区域都用天干地支编着号,旁边写着一个名字,定睛一看,却是善后局的诸位“乡贤”们的名字。
众人正疑惑不解,解迩仁解释道:“这是你们诸位的包干区,既然出来要为梧州百姓做事,自然不能在善后局里坐而论道――这是诸位的包干区,每个人负责一片。你们不要怕,我自然会怕干部去负责,你们和本区的牌甲们只要好好配合他办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