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这是澳洲人的决断,我也没法子。”骆阳明苦笑道,“你莫要紧张,不碍事。最多要让郝先生在牢房里蹲几日,绝不会让他受罪……”
“这朝廷的官司我知道,一入衙门深似害,便是清白无辜,也得蹲上个十天半月。他在牢里就算不吃苦,这立恒的书怎么办……”
“谁是立恒?”骆阳明听到个陌生名字,困意一下没有了,追问道。
“就是郝先生收的学生――这些日子你多晚才回家,也难怪不知道。是蒋家小姐的儿子……”
“蒋家小姐?!”骆阳明忽然想起来什么,“就是那个……秋婵?!”
“秋婵?”温蕴歪着头想了想,“对对,就是她!太太说她是瑞锦堂绸缎铺家的小姐,丈夫梧州破城的时候被乱兵杀死了,就留下这么个儿子。这郝先生是她娘家的亲戚……”
她这么一说,骆阳明隐隐约约的想起了什么,好像的确是听老婆说过这事。他忽然脊背一冷:这蒋秋婵不就在蔡兰身边当“伴妇”?!原本似乎是毫不相干的人,这下一下都被牵扯到了一起:郝冉-蒋秋婵-蔡兰……
骆阳明并不知道赵丰田对蔡兰的怀疑,但是郝冉这条线居然能牵扯到首长的“身边人”!这立刻引起了他的职业警觉――这事怕是没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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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立刻批衣起床。点亮了油灯。
小姑娘被他起床的动静吓了一跳,吃惊道:“老爷,怎么了?” 寒武再临
“我有急事,要上衙门去!”骆阳明说道,“你且睡便是。”
“老爷要出门,奴婢服侍您穿衣,再叫伙计跟着去……”温蕴便要起身。
“不用了,你在家里待着就好。”骆阳明嘱咐道,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哥哥今晚睡在哪里?”
“他和伙计们都睡在大南门那边……”温蕴摸不着头脑,“明天有活干。老爷要找他?”
“不找他。”骆阳明道,“你先睡就是。不要等我了。”
骆阳明换了衣服,从店铺门口叫了个伙计跟着。急急忙忙往市政府赶去。虽然梧州执行宵禁,但是他有特别通行证,一路畅通来到了市政府,见到了赵丰田。
赵丰田听了他的话,呼啦一下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神情激动道:“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
“这事我一直觉得奇怪,原来如此!”赵丰田当即把自己查找外调函的经过说了一遍,“……难怪外调函会不明不白的失踪了!原本这件事最大的嫌疑犯就是蔡兰!只有她才能接触到首长的文书,现在,有了你这条线索,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被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