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轻飘飘一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立刻抓住了众人的心,张浩心领神会的立刻响应:“说得也是,没有资源,光弄个规划顶个屁用!”
张枭也马上说:“大把的资源丢到两广去刷战绩,一天到晚问我们,能提供多少火药、多少肥料、多少药品……TNND,这些东西是我拉屎拉得出来的吗?要划拨生产物资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要调出去倒是问得一个勤快!”
这下立刻引起了在座人员的共鸣:上项目的时候打折扣,要东西的时候急如星火,算是元老院的一贯特色了。基本上讨价还价成为跑项目的元老的必修课。
虽说人人都知道企划院也不是尿石油屙矿,客观上有多少东西才能分多少东西,项目也需要统筹安排。但是人的情绪里总觉得这种分配是“不公平的”,自己是“被忽视的”。特别是自己申请的项目被否决和打折扣之后的挫败感更是令他们早就怨气满腹。
“反正我们就是一群工具人呗。”张浩开始煽风点火,“反正在马千瞩这帮人的眼里,咱们也就是让元老院更加伟大的高级归化民罢了!”
这下更是朝着开始沸腾的锅子里泼了冷水,研讨会的元老们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了。元老们最恨也最怕的就是被当成“大业的踏脚石”。只要有人说出这话来,立刻就可以收到奇效。连季退思都觉得心里不快,但是很快意识到,这个毫无专业背景的殖民处处长千方百计的挤入这次研讨会,肯定是抱着某种目的。
他的思路很快,马上就猜出了周围的真实想法。
不过,他并不急于阻止元老们的牢骚和鼓动,季退思心想,不管怎么样,他说的并不错,元老院对资源的开发和调度的确也需要重视起来。自古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有这么一条鲶鱼跳进来折腾下未尝不是好事――同时也可以增进一下化工口的发言权。
周围见气氛差不多了,咳嗽了一声说:“大伙都知道,我们现在遇到的所有困难,都是因为产能不足。产能不足的原因无非是资源供应的匮乏。要解决,就得从根子上来解决资源问题。”
接下来的时间,周围把自己精心准备的材料开始了一番南下之优越性的阐述。主要内容是越南和东南亚地区的“三季稻随便种的万顷良田”,“海岸线上的无数矿产”,“挖个洞就会自己冒出来的轻质原油”……这些材料全是他几个月来埋头大图书馆的做下的功课。实话说,他当初写博士论文的时候都没这么用心过。
工业口的元老虽然大约知道些东南亚的资源优势,但是毕竟这是在17世纪,东南亚还是个“蛮荒之地”,所以元老们对这片土地也没什么认识。现在被周围这么一吹,立刻变成了“流淌着牛乳和蜜的土地”,一个个不由得心向往之,心头更是燃起了“执委会误国”的怒火――虽然执委会早就解散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