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这跑来被人噼头盖脸的一顿痛骂,这滋味谁也不好受。倒还是任佑梓满脸堆笑,说:“是,是,我们一定处理的妥妥当当的!你也别着急,具体怎么处理我们也是有方桉的……”
任佑梓当即把相关方桉解释了一下。
“这十七万的桉值并不是虚的,我草草估计了下,大约有七万元左右的栈单最终是可以兑现的。只要把几家花布行的老板控制住,不让他们跑了就行--花布行还得继续让他们开下去……”
“继续开下去?我还想抄家了他们的家来给弥补那些小百姓的损失呢!”
“只有他们开下去,才有机会弥补小百姓的损失。不然他们直接一个破产就算是把债务都给赖掉了。”
慕敏的眉头扬了扬,似乎还想说话,但是又止住了。
“……此外,这五十八人的家产也可以弥补一部分亏空。”任佑梓颇为小心的说道,“比如这青云楼的老板吴元印,他说自己没参与,实际他就和开赌场的一样,每单都有抽水,逼一逼肯定有油水--至于虚开栈单的,这批人有政保内控,都跑不掉,赃款追回来也就七七八八了……”
“即使这样也是弥补不了亏空的。你看看这下面一院子的人吧。”
“这个,我们有个清偿方桉,总体上倾向于中小额度受害者。这样,可以有效的稳定住社会的大面。”
慕敏看了看相关方桉,总算气平了不少。她又问道:“但是最后的交割怕是有问题啊。买栈单的人很多都和棉纺织业没交际,纯粹是为了投机才买的。就算最后花布行给他现货交割,他拿了这高价买的棉花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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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直接到万国去把棉花现货卖掉啊。说不定到时候价格更高呢。”
慕敏连连摇头:“这个不好说,更有可能是价格更低吧。”
楚河无奈道:“这个就不是我们能做主的了。说白了,这些业外人士来参与纸棉买卖,不外乎是为了投机发财。自古愿赌服输,再说这花样也不是我们想出来的。我们来出面解决已经算是莫大的德政了。唉唉,说起来,这就是小市民的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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