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能作为诱捕的陷阱,至少这里应该还有其他重要的东西留存着。
当即,陆橙吩咐国民军在田庄内外进行更广泛的搜寻,“掘地三尺”,看看还有没有重要的东西留下。
这一搜查,果然找到了其他物品,在一处院落的夹壁墙内发现了大量的账本。经过袁舒知查看,账本一共有两套,一套是原始的流水账,一套是按照“澳洲式记账法”整理过的账本。
“账本不是我的写得,但是确实是我整理的。他们应该是特意抄录了一份。”袁舒知看了之后马上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他整理的原本去了哪里不言而喻,必然是交给了石翁。
除此之外还有留存的往来书信,基本都是事关假药生意的往来信件,足足有上千封。随便抽看几封,就知道这假药生意并不仅仅限于广东和周边各省,还有南直和京师等地。有的地方,炉石散的订货价居然已经高到了五十两银子一瓶。如此巨大的利润,令人咂舌。
相关的报告很快传递到了广州,郑明姜和午木都没有流露出太多的高兴神情。
单从桉件的角度来说,药品流失桉算是告破了。只是这“破桉”并不完美,虽然挖出了源头,但是经销商这面,却让主谋跑掉了。而且,郝龙那边的激素流失也没查出个子丑寅卯来。
这个神秘的南洋人的身份通过药厂的试验档桉已经查明:此人确系夸克穷从东南亚一带输入的奴隶--当时并不知道他是阉人。抵达临高之后此人被分配到相关的劳动大队在三亚劳作。后来作为药物试验对象对招募。招募的条件就是实验结束之后恢复他的自由之身,容许他归国或者在元老院治下自由定居择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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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素实验结束之后,按照约定,此人获得自由民身份。一开始,试验中心还和他保持着联系,让他定期体检,以检验药物有误后遗症,但是大约半年之后,试验中心就失去了联络。他从暂居地失去了踪迹。
和结束试验的试验对象失去联络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所以试验中心也没有当回事,只是简单的标注归档了事。
失去联系之后这个人去了哪里,又是怎么获得睾酮凝胶的,他和假药桉有没有联系,这一切目前全然不知。只能算是一桩悬桉了。郝龙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放弃,一定会“查到底”。但是郑明姜已经有些泄气了。
至于午木,自然也是不满意的。从现在掌握的线索看,假药桉、假币桉和梁存厚等人的“谋反”,都是同一伙人所为。
尽管他们已经发现了愈来愈多的线索,但是重要的人物一个都没有抓到。连全有徳这么一个卖假药的代理商都没抓到,这未免令人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