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十分普通,是本地商家常用的大路货,上面简单的用墨笔楷书写着收件人名址,却没有发信人的。
乌开地打开信函,从中抽出信函,每封信都只是薄薄的一张信签。
第一封信的信签打开,四人都是一愣。
原来这封信上并无文字,只是用墨笔涂抹了几个奇怪的图形。
他们四人都在临高学习或者生活过,知道里面有几个红毛等人西洋人的字母,但是这般组合却是头一次看到,不由满腹狐疑。
乌开地道:“这是什么鬼画符?!”
荷香亦觉得奇怪,道:“这里面有几个是西洋字母,只是其他是什么就看不懂了……”
廖三娘道:“莫要着急,再看第二封。”
第二封打开,却是一封正儿八经的书信,不过也只有寥寥数语而已。
“冷老爷,昨日之信事当得矣。如欲知其由,腊月二十九至西直门外草桥野茶馆一叙。轻车简从而来。”
下面署名“知名不具”。
这下几人都是如坠云雾,将信件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廖三娘还用火烤了烤信纸和信封,但是什么也没看到。
“草桥野茶馆我知道,距离桉发的地方大概有两里地。”李儒风道,“除去过路打尖的,平日里去喝茶游赏的人也不少。”
“冷老爷被这么一封书信一勾就去了,显然奥秘是在这封咱们看不懂的信件上……”乌开地端详着这封“鬼画符”。莫非这书信上是下了什么符咒,一下便将冷老爷的魂给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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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三娘道:“乌老爷,你也是去过临高培训的,怎的说这般的无稽之言!这信大约是什么密码,我等看不明白,冷老爷看得明白。他知道此事事体重大,故而才会前冒险去赴约――下面又落了个知名不具,多半是冷老爷认识或者知道的人……”
她这么一说,乌开地等人前后对照,觉得颇有道理。
李儒风将信件接过去,仔细端详了一番,又凑到鼻子上嗅了嗅。道:“这信的书法颇为拙劣,大约不是什么正经读书人所写,墨是臭的,墨痕也乱,用得文房四宝不是讲究之物。书写之人不是个代笔先生便是什么店铺里的伙计账房。”
原本以为找到信多少可以找到些重要的线索,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结果!几人不由地有些灰心丧气。
李儒风见大家有些丧气,打气道:“至少我们知道贼人去过草桥野茶馆。那茶馆里平日里往来歇脚的人甚多,我们派些人去打探,总能得到些消息。”
话说到这里,被三声敲门声打断,接着在院子中把风的趟子手推门进来,禀道:“小八子他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