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与先生在广里相识,一晃便是三年,倒很少听先生讲先前学艺之事。”
周乐之站在先生背后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从他开始歪的脑袋和习惯性的摸眉毛之类的动作知道先生对这个话题颇为尴尬:“这个,有保密协议,不能在外面随便乱说,会遭天谴的。”
“天机玄妙,道法精微,想不到如先生这般神通,还须守得清规戒律,想必学艺定是艰苦异常啊。”王业浩抿了口茶,笑呵呵地打趣。
先生也顺势抱怨了起来:“何止艰苦,简直非人。遥遥无期的水磨功夫……不出SCI……要不是我炼出了乾坤镜,还不知道要混多少年呢。”说罢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想来这段修炼的生活不堪回首。
“说起来先生的乾坤镜还没找到吧。不知最近可有线索?”
“唉,不好找啊。也不知道哪些澳洲人躲哪儿去了。”周先生叹了口气,显得十分无奈。
“先生请看。”王业浩示意刘钊将几件紫珍斋的物件呈上。
周先生取来看了几眼,脸色变了。反复把玩了一番之后追问道:“这是广州来得?”
“不错,不过不是从高举手中得来的,而是一个叫做紫珍斋的铺子里买来的。”王业浩看着他的脸色,“铺东叫做郭逸,先生可认识?”
“这么说澳洲人又回来了?!还开了店!”周先生的表情变得十分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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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之八九是这样。”
“没错,没错,这就是澳洲人的东西!”周先生忽的站了起来,在书房里乱转起来,“我早该想到,早该想到!”
王业浩心想没错了,他果然知道澳洲人的底细!
“这个郭逸是什么来路,老爷可知道?”周先生忽然停下问道。
“说是广州本地人,也能说一口白话。不过嘛……”王业浩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周先生定在了那里,似乎满脑子都是思绪,良久之后他才道:
“我想去广州查一查。”
“先生不必急于一时。”王业浩道,“京师到广州,千里迢迢,多有不便,学生倒有些人手,或许可助先生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