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时瑞再会装,此时听到这句话还是忍不住吃惊了起来。
他们真的是太会玩了。
她试着缓着语气问,装出乖巧的表情:“方叔,可是你不是知道他是死人吗,就算是我可以,但是这,他恐怕不行吧。”
“没有什么不行的,你从小到大身边的怪事也发生了不少,这比起来不算什么,你还是好好去沐浴吧,等会道士就过来施法让尸体完成仪式了。”
时瑞哦了一声。
但是心底下确实害怕的不行了。
时瑞正想着怎么逃跑的时候,没想到那个道士居然来的这么快,他直接指挥着尸体打开了房门。
炭哥单手开门,吱呀呀的声音从时瑞的背后传过来。
地板上也传来拉长的摩擦声,却又一顿一顿的。
明明是短短的几秒,此时却显得格外的漫长。
他的身上贴上了一张黄符,上面用红色笔墨写着让人看不懂的字符。
等道士出去之后,时瑞把昨天用过的桃木剑从书柜的背面拿了出来。
没想到最后还是躲不过这个炭哥。
却没想到眼前的炭哥走了没有几步之后,居然停了下来,就好像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似的。
他没有眼皮的眼珠子往这看了一眼。
这一眼差点没把时瑞送走。
时瑞见他没有什么别的动作,便也按兵不动。
只见他接着他转了个身,坐到一边的沙发上,焦黑的手到处碰桌上的东西。
不一会儿,他还端起一个茶杯,居然还有模有样的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喝。
一身的孤冷清寂。
这动作,这姿态。
时瑞第一次发现原来优雅也能形容眼前这个焦黑的尸体。
这跟那天晚上她在坟墓里面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完全就是两个人的感觉。
时瑞总有一种他不会做什么的感觉,于是便大着胆子慢慢走近。
她有一种直觉就是这个炭哥好像不会伤害她。
要不然的话,按照道士的安排,尸体应该往自己的身上扑过去了。
而不是还在这里品着茶水。
又或者,是自己想的太美好了。
说不定这又是他独有的前戏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