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皮的墙壁发着斑驳的黄，发着斑驳的黑。

房间的装修看得出来年代久远。

岁月的流逝以这一种方式呈现出来。

几个人一进去，空中甚至还有一种淡淡的腐败的气味弥漫开来。

这气味，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

显得怪异极了。

待久了，鼻子反倒有些无法适应。

小小的诊所里面空荡荡的，显得仅有的一个人格外的扎眼。

她躺在躺椅上，悠闲般摇摇晃晃。

脸上放了一把蒲扇挡着外头的阳光。

听到门口的动静。

躺椅上的老婆婆睁开一双灰白色的眼睛，毫无神采的看了一眼进来的人。

“周舟呢。”

老婆婆开口，苍老的声音带着嘶哑，“还在一号房。”

因为这里现在只有这一个病人，

所以老婆婆记得住柳三这个小伙子。

几个人进去看了一眼周舟，发现他依旧在熟睡。

脸色苍白，嘴唇紧紧闭着。

除此之外，倒没有什么不对劲。

“周舟，我回来了……我当时不应该开门的。”

马仕现在还在后悔中。

柳三推了几下，“怎么还不醒，这都睡多久了。”

就这样，马仕和柳三喊了周舟半会儿，都没见床上的人有什么动静。

哪怕手指头都不曾动一下。

“老婆婆，他怎么还没有醒。”

小诊所不大，柳三就站在病房里面，对着外面的老婆婆喊话。

她也可以听得到。

随着蒲扇砸桌子的声音一同过来的，还有老婆婆不悦的回答，“叫我医生，别老婆婆老婆婆的喊，显得我年纪大。”

可您老人家年纪不就是大的很吗。

然而这句话两个人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