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了侄子?屋里闹耗子啊?”
祝元闻着面前的异香,心说这玩意儿可比耗子吓人多了。
因为房间太黑,他看不见女人的长相,声音听上去倒还是挺年轻的。
祝元还没来得及战战兢兢地问出一句“你想干什么”,屋门就被大力推开。
清亮的月光灌进来,映出一张惨白的脸与他近在咫尺。
匆匆跑进来的云调顺手拉住门口的灯绳,灯光猛然亮起,照得祝元睁不开眼。
如果身边女人不是个鬼的话,想必现在也是这么一种状态。
现在,似乎是在比谁的视力先回复。
很明显,脑子还一片混沌的祝元输得很彻底,等眼前的雪花跟脑袋里的浆糊退去,云调已经追着女人跑了出去。
祝元这会儿也顾不得尿急,翻身下床蹬上鞋就跟着追出去。
但很快云调就空着手回来,那个分不出是人是鬼的女人实在溜得太快,他又担心万一女人有同伙把留下来的祝元给端了,只能先返回来。
臭气熏天的旱厕里,祝元一边放水,一边惊魂未定地跟云调聊起刚才的经历。
刚才云调不在屋子里,是跟这会儿的祝元一样,出去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
他的警觉性还是挺强,女人不可能是他还在屋子里时摸进来的。
而趁他离开摸进屋子里,很明显是冲着祝元来的。
“看来盯上你的不只有赶尸匠一伙儿人,你想怎么解决?”
怎么解决?
祝元心中骂着妈蛋,心想我怎么知道该怎么解决?
去报警申请人身保护吗?但警察给他解不了尸毒啊,拿不到黄泉宝书,赶尸匠再回来的时候还是个死。
后半夜肯定是再也睡不过去了,他大睁着眼心惊胆战的等到天明。
云调一大早去镇上等物流送来装备,现在不比以前,公共交通查得很严,下斗的装备跟他那把名为“朱雀”的长剑都无法用正常方式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