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仍然是要落下,官兵的力气何其之大,这全力一脚下去不说孩子,即便是成人都经受不住。
所有村民看到这一幕以后都是面露不忍。
然而就在这官兵的脚即将落下之时,一道黑色身影忽然出现在妇人身前,抬脚挡掉了官兵的这一脚。
更是让这个官兵退后了许多步。
“什么人,竟然敢冲撞大逾官兵?!”那为首的官兵皱着眉头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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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逾官兵?大逾官兵便能够随意欺负百姓吗?”徐晋安直视对方,冷声问道。
徐晋安此刻有些生气,方才那一脚若是真落在易承宣身上,只怕易承宣许多日都下不来床,日后更有可能落下病根,那一脚不可谓不残忍。
“阻碍大逾官兵执法,便是罪!”为首官兵冷声道。
他仔细打量着徐晋安,不敢轻易动手,方才那一下他虽看不出徐晋安的深浅,但只怕眼前之人不是凡夫俗子,大概是练家子。
“而且本官是代表大逾南陵县来收取百姓赋税,是依法处事!”这为首官兵又大声道,一副大义在手的模样。
“如此繁重的赋税,你们收了百姓的赋税以后他们如何存活?”徐晋安冷声质问。
“这可不归我们管,要问可以去问我们南陵县的县令大人,又或者去问我大逾的皇帝陛下。”为首官兵冷笑道。
“公子,我们愿意交赋税,大人,我们愿意交!”易承宣的娘亲连忙站起身回到屋中,很快拿出了一个银镯,交给了为首的官兵。
为首官兵掂量着手中的银镯子,看向妇人冷笑道:“有这好东西,早拿出来不就好了?”
但谁又知道,这枚银镯子其实是妇人的传家之宝,若不是眼见自家男人要被抓走,她又怎可能将银镯子拿出来?
有徐晋安在,这些官兵后面就收敛了很多,大多人也是东凑西凑,或者去问其他村名去借,这才勉强凑够了赋税,不过依旧是有几人被这些官兵给带走了。
徐晋安看到这一幕无法阻拦,因为这些官兵的确是在依法行事。
看到这些官兵带走自家的顶梁柱,妇人们都是悲戚地哭泣着,其他村民看到这一幕也是面露悲凉。
谁也无法想象到这些人进入县衙的大牢会受到什么刑苦,留守家中的妻女又如何生存下去。
然而其他村民也是无能为力,毕竟这个时候谁家的余粮都不多,若是借了别人自己家就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