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亲生母亲去了哪里?”
“死了,和我的妹妹,我的父亲,她们一起都死了,还有我的叔父,堂伯,婶母,伯母,他们一起都死于二十年前,那时我八岁,贞儿三岁。全家只有我一个人逃出来了,是乳母救的我,乳母的孩子叫辉子。辉子那天正好到我的家里玩耍,乳母听说了我们家要被查抄的消息,准备带着辉子离开,我母亲求她将我带走,开始乳母没同意,说不能带走两个孩子,我母亲就向她下跪,乳母含泪答应了,让我和辉子换了衣服,哄骗辉子说,出去为他找些糖果,然后乳母就拉着我的手离开了。”
李玉儿在屋内来回走动,她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喉咙喘不过气来,烦躁不安,隐隐预感到了什么,又不得不问下去:
“乳母是怎样疯的?”
程南的表情却很淡定,仿佛在讲故事:
“我们相依为命二十年,我一刻也没忘记杀父仇人的事,我跑到了父母被行刑的地方,抓了一把带血的土灰装起来,一直带在身边,之后我学了些巫术,再把巫术施在浸着我父母以及全家血的灰土上,制成了盅,因为我觉得我的力量实在单薄,无法亲自手刃仇人,我希望它能够帮我完成心愿,一次在家练习时,没弄好,里面的狞气跑出来,把乳母吓坏了,从那时开始,乳母疯掉了,她大哭大闹,性情大变,开始向我要这要那,要更多的金银珠宝,要穿金戴玉,穿绫罗绸缎的衣服,吃山珍海味,我心中有愧,就什么都满足她,满足不了,就开始想其它办法,于是我靠接近国公爷的机会,摸到了国公府的库房钥匙,在外面配了一把,偷拿了一些金银珠宝玉器,当然,我又伪造了库房被撬现场。我所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来满足乳母的贪婪欲望,直到案发,无法掩盖,只好嫁祸给丐帮,于是就把你和小石头抓到了府内来当替罪羊,又为了能把那事尽快掩盖过去,我把之前偷盗的金银珠宝从家里翻出来交了上去,报告国公说,是从丐帮处搜出来的,这事又招惹到了乳母,她的病就更厉害了,她大哭大闹,骂我不孝,诅咒我早该死去,是她告知了你们什么吧?”
程南讲完了,看着李玉儿道。
李玉儿睁大眼睛摇着头;
“没有。我们只是知道她病得很重,她有个孩儿叫辉儿。”
程南苦笑一下,不自禁咧了一下嘴角摇摇头。
“你判断我们从乳母那里得了一些信息,所以就加快了报复计划。”李玉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