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苏靖遥也不算一无所获,李怀勇的话或多或少提醒到他了。
“你们就没有奇怪,为什么逃票贼在这局里看起来和普通玩家是平起平坐的吗?”苏靖遥问道。按照以往的惯例,在有身份牌的游戏中逃票贼一般都处于最低位,在这局游戏中应该去睡大通铺吧。
无名回忆了一下,还真有点不对劲儿:“说的也是,刚进游戏那会儿我从床上醒来都惊了。我本来以为又会出现在什么莫名其妙的地方,结果我居然躺在一个床上!而且我们家房子还蛮大的,看上去家境可好了。”
是什么让一个大少爷在床上醒来都能如此开心。肖淮清苦笑道:“说实话,有时候我们的出生点挺奇怪的,什么桥洞啊,马路边啊都不稀奇。”有一次是关于丛林生存的游戏,肖淮清一睁眼发现自己出生在食人族的老窝中。
“虽然我是普通玩家,但这次我的身份也真的是好的出奇了。”甄卜错补充道,“虽然我不太确定我爸是干什么的,但好像挺有权利的。”
“我看到过我爸的工作证,他好像是个记者。我妈好像是个法官。”肖淮清刚进入游戏就经验老道地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其中还在他自己的房间翻出几箱堆在一起的情书,交往过的对象都可以凑齐十二生肖和十二星座了。肖淮清没有想到,自己一个二十一岁的人了,还会因为被父母觉得早恋送到这种破地方。
当然,肖淮清并不打算把自己被送来的原因告诉苏靖遥,他怕某个小醋包生气。
苏靖遥盘腿坐在床上,若有所思。游乐园给了他们父母这样的身份肯定有用,只是时间不允许他思考太久,突然推门而入的宿管打断了他的思绪。
“苏靖遥和肖淮清。”宿管对照着册子叫出他们两人的名字,“你们跟我出来!”宿管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在宿管的旁边,还有几个身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
苏靖遥警惕地看着他们:“现在应该不是治疗时间,你们要干什么?”苏靖遥的语气很平淡,揪住被单的手却暴露了此时他的紧张。变身术已经用掉了,如果这次再要接受治疗,就意味着他要自己扛过那煎熬的一个多小时甚至更久。
“我们发现你病情加重了,还传染了另一个学生,所以带你们进行额外的治疗,这是为了你们好。”殷兼仁校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
“我爸给你塞钱,可不是让你在这体罚我的。”
殷兼仁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变得暴戾起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对你进行体罚?苏同学,可不要没有证据就血口喷人,要不要看看到时候你的父母是相信我们还是相应你?”
就算殷兼仁的表情变得很快,但那短短一瞬间的迟疑还是被苏靖遥敏感地抓住了。只要这样就够了,至少证明殷兼仁还是对他父母的身份地位有所忌惮的。
苏靖遥是受过治疗的人,他比肖淮清更懂那生不如死的感觉。肖淮清自然也不会乖乖自己去找罪受。两人只交换了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跑!无名和甄卜错扑下床以一拖二,死死抱住那几个工作人员不肯松手,肖淮清拉着苏靖遥撞开堵在门口的宿管和殷校长头也不回地往宿舍楼下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