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皇上面色阴沉,紧紧攥着手中的奏折不发一言。
一旁的怡亲王见此情景,心中一紧,连忙开口道:“皇兄,是出什么事了?”
皇上眉头紧皱,语气冰冷地回答道:“这年羹尧每次送来的请安折子上,都不忘提及华贵妃是否安好。字里行间透露出对朕冷落华贵妃一事的不满。”说着便将折子扔到了一旁。
怡亲王扫了一眼折子上的内容,意味深长地说道:“年大将军不仅关心国事,更关心皇兄的家事啊!”
皇上闻言,不悦地说道:“他若是朕的亲戚,懂得分寸,关心朕的家事也无可厚非,他若是臣子,那指手画脚就是藐视君上。”
怡亲王深知皇上的心思,立刻恭敬地回应道:“皇兄和年大将军,自然是先论君臣,再论姻亲。”
“只是他不懂得这个道理。”皇上的不满越发明显。
怡亲王接着说道:“若是在皇兄面前不懂,便是失礼于君,无礼于君上,若是在天下人面前不懂,便是失礼于天下人,罔顾皇兄对他的恩宠。”
皇上一脸赞赏地看着怡亲王,说道:“也只有你敢这样跟朕分析,处处能说到朕的心坎里。”
同样的话不同得人说结果全然不同,若是果郡王说这样的话,皇上定要怀疑果郡王是不是在藏拙。
这时,苏培盛走进来,回禀道:“皇上,翊坤宫来人请皇上去用晚膳。”皇上沉默了片刻,回道:“朕晚上会去,你再去承乾宫告诉皇贵妃,朕明日陪她一起用早膳。”
说完又轻声呢喃道:“世兰侍奉朕多年,也算尽心,朕这些日子是有些冷落了她,只怕会伤了她的心。”
怡亲王附和道:“华贵妃和年大将军兄妹情深,伤了华贵妃也是伤了年大将军的心。”
皇上眉头微皱,看着桌子上的折子,“年羹尧的请安折子上不都明说了吗?华贵妃遭冷落,臣心内不安,如置数九冰雪之中,连日来五内茫然,不知所以,他这样寒心,不知所以,竟是不顾自己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了。”
“华贵妃之前指使余氏差点伤及皇贵妃,年羹尧当时就不满皇上贬斥华贵妃,上折子为华贵妃求情,如今皇兄只是几个月未招幸华贵妃,年羹尧就又故技重施。什么时候皇兄宠幸哪个嫔妃也需要臣子指手画脚了?”
怡亲王对年羹尧的嚣张跋扈也是很不满,若不是自己一直力荐年羹尧,皇上怕是早就处置了年羹尧。
皇上无奈地说道:“牵一发而动全身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