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人来之前,景元正在与罗刹进行一场聪明人之间的对话,你一言我一语,面上风平浪静,实际暗流涌动,谁也不给谁客气,都不是省油的灯。
就是这个时候,刃半路加入,他完全是来赴约,结果来早了,于是就站在边上默默看着这边的唇枪舌战。
最后,不知是景元得到了自己想听的答案,还是时间差不多了,他吩咐云骑军可以将人押走了,这才有了时间和刃搭话。
镜流给众人的信里几乎都把该说的说完了,所以刃也完全知道来这一趟是图什么。久违一聚,酌酒一杯,送一送故人。
顺便提醒众人,时隔太久,大家的确都有变化,但是情谊还在,而这,是极为重要的事。
只不过两人还没聊两句呢,其余几位故人也过来了。
“也没有等很久。”景元略一歪头,眼底带笑地看着程安身后的各位熟人,“师父,白珩姐,丹恒,这场面还真是令人好生怀念。”
彦卿见这里没有需要他的意思了,便向景元示意了一下,离开了这里。
“好懂事的小孩啊。”程安啧啧称奇,能看懂气氛和别人的眼色是一件很了不起的本领,能说不愧是景元的徒弟吗?要知道她直到现在还在这方面像个木头。
“彦卿确实聪慧懂事,天赋过人,只是锋芒太过,还需磨炼。”景元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镜流,“不过,师父好像已经教过他这一课了。我早说过,他这个脾气此行得受点磋磨。”
“那孩子很有天赋,性格也不错,就是跟你学了不少嘴皮子功夫。”镜流其实蛮喜欢这位小徒孙的。
“哪里的话,怎么能是我教的呢?”景元语气一转,随即开始喊冤,“这也算是孩子的天赋啊,文武双全不好吗?”
白珩听了不由感叹,“比起你的嘴皮子功夫,果然彦卿小弟还是差点。”
此话一出,大家都忍不住笑了,就连丹恒和刃两个几百年不露笑脸的嘴角都弯了弯。
程安也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好久不见了,这样的场面。听到大家笑声的那个瞬间,她似乎回到了许久之前,回到了他们聚餐兜风的那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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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日子海阔天空,心情舒畅,故人各有风流,回忆熠熠生辉。
“好了好了,这么难得的日子,不得喝点,我带了酒和杯子哦!”说着,白珩举起自己的两只手,一只手上提着酒壶,一只手上的包里装着杯子。
她递给每个人一个小白瓷杯,程安看着自己和大家的同款小杯子,眼里带了几分新奇和喜悦。
少女认识各位比较晚,所以云上五骁最潇洒、名声最盛的时候没有她的名字,他们立下誓言卫蔽仙舟的时候,她也没喝到那杯酒。
这下她真的可以加入了,加入这群她曾经隔着屏幕撕心裂肺真情实感赞叹过的人们。
白珩一个个给大家倒上酒,只不过到程安这里,她露出了早有准备的表情。
程安:“?孤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