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王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说:“看你身高,应该年纪不大,怎会知道这些的?”
徐焕恭敬的回话道:“回王爷的话,这些都是跟着我们村里的一位童生学的。”
熠王挑眉不信,“哦?一个童生怎会懂如此多常人所不知的学问?还都是跟军队有关,这会不会是那些胡人派来的探子?!”
徐焕没想到这一点,赶忙装作一脸无辜的说:“啊?会吗?我不知道啊,不能吧。
是这样的王爷,我吧,就是在逃荒前失忆了,就是因为我奶奶发现我偷着给了那个童生半袋子粟米,那是我们家最后的粮食了,然后十分生气,也没听我解释,回家就踹了我一脚,可能是因为我太瘦太轻了,被我奶踹飞了,正好撞到了墙角,给脑门磕了一个特别大的血包,然后晕过去了。
醒了之后就不记人也不记事,但是脑子里的知识却记得很多。后来听我弟弟说我经常拿吃的东西去给人家童生,时常去找那童生,但是这些我完全不记得了,甚至连那童生的样子都不记得。
但是那些年童生经常在河边背书给我弟弟听,我弟弟一天学没上过,但是能背下来论语和四书。经过我们家人共同的猜测,那就是我脑子里的知识都是我用吃的换来的,童生收了我不少好处,才会背书给我弟弟听。
虽然我的家人说我失忆前不爱说话,但我觉得我是一个特别爱学习的人。不然为何脑子里会有那么多张嘴就来的词语呢?
王爷不信您看我的额头,这大血包现在虽然没有之前的那么大了,但是能看出来是磕坏过的。”
说着就用手扒开了脑门子的粪泥露出了那个惨不忍睹的大包。
熠王一瞅,诶呦!都结了黑色的硬嘎巴了,好像还起了好多红疹子,应该是糊着这些粪泥造成的。
燕铄又在熠王的耳边把徐焕说的那些慷慨激昂的话又给重复了一遍,竟然一字不差,这是有多上心,才能记得这么牢。
熠王听完眼睛一亮,再看向徐焕时眼里多了一份欣赏,他和蔼的说:“你给本王演示一遍面粉是怎么爆炸的,之后你们就随本王进城里住吧。”
在全军的面前,徐焕让她爹和大伯配合,在城门那还没有熄灭的火上,用竹竿挑着被划了几道口子的面袋子,一抖落,粉末挥洒出来瞬间就爆炸了。
爆炸的威力不小,崩起来不少碎石,差点砸了王爷和徐焕,他儿子没先顾着他爹倒是用自己当盾牌去护着人家姑娘,熠王挑了一下眉,嘴角上扬,没说话,心里想:爹不挑理,爹懂,谁还没年轻过!
他这个儿子从没见他搭理过哪家的姑娘,害得他母亲总跟他上火,犯愁他的婚事,眼下却对一个糊满粪泥的姑娘上心了,也不知道人家长的美丑,万一不好看,怕是心里要失望了。
熠王看着儿子摇摇头,年轻人的事不好说,让他自己多经历经历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全军将士都因为爆炸而惊呼不已。
熠王指着那爆炸的地方问:“这也是那个童生告诉你的?”
徐焕点头说:“是呀,我脑子里就是有这么句话是嘱咐我倒面粉的时候要离火源远一点。于是我就觉得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面粉会使火焰变大,要么就是这样的爆炸。至于结果还是在那王员外的庄子实验出来的,是会爆炸的。当时我们还没有这么好的面粉,是家里跟村里地主用地契和田契抵押换的粗面,爆炸效果也不差,所以我就分析,可能不仅仅是面粉,只要是粉末都有可能在火源附近引起爆炸。”
熠王问:“这个童生姓甚名谁,如此有才华懂得甚多,不该埋没在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