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解救前她们恨家人、恨突厥、恨衙门、恨朝廷、恨天恨地、恨自己为何是个女子……直到太阳出来了,阳光下,站在石头上的女孩跟她们说她们是自己救了自己,是最棒的最勇敢的姑娘。
这是她们这辈子听过最美妙的夸奖。
是的,她们就算恨遍全天下,她们也想活下去。
想着这些,芳菲的眼里沁了泪,但是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扬,她期盼的看向帐篷,那里有她和她们的希望。
在徐焕和王爷谈话的这一个时辰里,徐焕说的是口干舌燥,她爹等的是抓心挠肝,一句跟着一句的吐槽:
咋就那么能说,以前三棒子打不出一屁,现在小嘴叭叭的不闲着。
你说你个小孩儿跟人家贵人能说明白啥呢?人家能听信你个孩子的吗?
你说你都不提前打招呼就给揽回来这么大帮人,人家王爷要是说不管,咱家可咋养活啊?还要去抢大户?咱再可不干那种事了!现在回想起来还心突突的呐。
就这么点事咋聊这么久啊?总不会行军打仗这一块也要跟你个小丫头探讨探讨吧?不能够吧!
焕焕呐,爹的好闺女啊,你可千万别给人乱出主意啊!
他老娘这一脚给孩子踢的有点超神了,感觉都不认识了。
不、不认识了?嗯……
徐田那个可怕的念头又冒出来了。
他赶紧站起来随意的乱走几步,摇晃着脑袋把那个该死的念头甩没。
嘴里叨咕了一句:一个时辰了,闺女你屁股咋那么沉,就问问能不能帮着安置这些姑娘咋问了这么久?
一个时辰,终于聊完了。
熠王最终也明白了徐焕想要的庇护是什么了,一是金钱上的,要给予创业上的支持;二是有一个物件,在关键时刻,能镇住宵小之辈。
熠王心说:啥物件?啥物件都不如我儿子好使,这个傻丫头!还孤独还不结婚的满嘴胡说,等你看了我家小子的那张俊脸保准你后悔刚才说的话!哼!两个幼稚鬼!
熠王没有给徐焕一个准确的说法,暂时在博州有事拿着令牌找何家就好使,等大势已定之后,再给她个身份和所谓镇得住人的物件即可。
小主,
徐焕心满意足的往帐外走,燕铄跟在她的后面。
他其实是有话要说,但是又不知怎么开口。
徐焕出了帐子老远就能看见她爹,她就觉得这一点很神奇,血脉定位怎么就能那么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