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挟着幽邃诡谲的“虚无业火”,朝着离痕的残躯猛砸而去。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过后,离痕的身躯被这毁灭性的一击彻底粉碎,与此同时,“虚无业火”宛如噬魂之焰,瞬间吞噬了离痕的肉身及妖灵,将其存在痕迹抹除殆尽。完成这一切后,神火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振翅高飞,朝着仙府所在的天空翱翔,与矗立云端的神电并肩而立,共同守卫着那神圣不可侵犯的仙府之门。
再观神雷,其脾性与神火不遑多让,闻得兄长神风的部署,即刻化为一道闪电,怒冲向侧方的浩广。尽管神雷自身的速度并非超群,但其所掌握的“虚无神雷”却是远程克敌的绝技。他边追边聚敛体内雷电之能,周身电弧闪烁,蓄势待发。两枚蕴含着惊天威能的“虚无神雷”缓缓凝聚于掌心,犹如伺机而动的猎豹,只待锁定目标,便是致命一击。然浩广机敏异常,总能保持百丈之遥,令神雷难以触及。洞察此情,神雷心生一计,见浩广似在盘旋绕行,结合仙府的飞行路径,果断折向左侧,隐匿于一处陡峭的悬崖之下。他耐心地将“虚无神雷”的力量一丝丝凝聚,最终孕育出两颗篮球大小的雷球,分握两手,目光炯炯,静候仙府的到来。
时机如约而至,当仙府悄无声息掠过悬崖边缘时,神雷紧贴峭壁,身体微屈,仿佛短跑选手等待起跑枪响,全身心沉浸在即将到来的爆发中。终于,追踪而来的浩广进入预定范围,神雷猛地蹬足发力,身形破空而出,裹挟着刺耳的风啸,同时将自己的防御力场推向极致,浑身银芒璀璨,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浩广察觉左方异动,匆忙侧目,却惊愕地发现,一位浑身闪耀银辉的巨汉正手持双雷球,雷霆万钧般逼近,惊骇之余,连最基本的闪避动作都无法做出,只能瞠目结舌,而神雷脸上则挂着一抹狡黠的笑。下一瞬,两者碰撞,轰然巨响中,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将四周悬崖夷为平地。尘埃落定,只见神雷傲然而立,而浩广的身影已化为乌有,四处飘散的是支离破碎的肢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焦灼之气,昭示着战斗的残酷。
确认战斗终结,神雷轻松地拍了拍手,疾速返回神电身旁,三人并肩而立,共同守护着仙府,宛若不可逾越的天堑,任何敢于觊觎者,都将面对他们雷霆般的制裁。
在这片被冰雪覆盖的天地之间,有一座传说中的“飘雪仙府”,其雄伟壮丽,云雾缭绕,仿佛是遗世独立的仙境。而那被称为“散仙元域”的无上领域,其最高管理者竟戏剧性地陨落于三名神秘人之手,他的修为与力量随之消散,归于虚无,天地间似乎都在为此轻轻叹息。
此时此刻,常淘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已陷入昏迷,呼吸微弱得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尽管如此,他那顽强的生命之火并未熄灭,尚存一丝生机。红红和娇娇两位女子紧紧抱住他,眼眶泛红,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她们的胸前衣襟被泪水打湿一片,却依然坚持不懈地为常淘输送真气,企图用她们的修为与珍贵丹药为他疗伤。那些蕴含强大力量的丹药,在两女真气的催动下,渐渐发挥了效用,常淘苍白的面色略显回暖。
就在这生死攸关之际,奇迹出现了——常淘体内那颗神秘的生命之心自行启动,它在丹田深处缓缓旋转,一圈又一圈,释放出淡淡的绿芒,那是生命的色彩,它温柔地抚慰着常淘遭受重创的身躯,一点点修复着破碎的肌体。红红和娇娇注意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默契地协作,让常淘盘膝坐好,两人联手引导着他的修为流转了数十个大周天,常淘的脸上逐渐恢复了红润,生机勃勃的迹象愈发明显。
忽然间,常淘猛地吐出一口黑血,那污浊的血液仿佛带走了他体内的所有毒素与伤痛,伴随几声咳嗽,他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帘。视线模糊中,他望向了身边泪痕斑斑、眼眶红肿的红红和娇娇,心中不禁一阵纠痛。
常淘用尽全身力气,发出虚弱的声音:“你们俩没受伤吧?”
两位女子急忙点头,眼中满是担忧。常淘挤出一个微笑,安慰道:“别再哭了,看你们眼睛都肿成这样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帮我坐起来。”
在红红和娇娇的搀扶下,常淘慢慢坐起,移到内殿的座位上稳稳坐下。他的目光落在墙上那幅实时映射外界战况的光幕上,只见战场上神风等七位强者正如入无人之境,无情地肃清敌人,那种毫无保留的狂猛攻势,让人联想到修罗场,惨烈而震撼。常淘注视着仙府之下屹立的三大高手,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缓缓落地,安全感油然而生。
就在此时,一位年迈却精神矍铄的老者陈伯匆匆赶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少主人,您没事吧?真是吓坏老奴了。”
常淘心中涌动着感激,轻声道:“我没事了,让陈伯担心了。”
陈伯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连声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您平安无事比什么都重要。”
常淘嘴角上扬,带着几分顽皮之意提议:“陈伯,麻烦您把仙府移向战场那边,我想去看看热闹。”
陈伯闻言,哈哈一笑,满口应承:“好,我马上去安排。”言毕,他恭敬地退下,着手准备执行少主的吩咐。
常淘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眉眼弯弯地说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你们看,我不是好好的嘛,真的不用再担心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安定力量,试图安慰着面前的两位佳人。
红红和娇娇两人,像是被这股温暖的话语触动了心弦,忽然间,哇的一声,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滚落下来,那模样看得常淘心头一紧,满是疼惜。他连忙伸手想搂过她们,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哄劝,却不料,越安慰,两人的哭声反而越发汹涌起来。红红的肩膀微微颤抖,断断续续地说着:“涛哥,你...你刚才受伤昏迷的时候,我真的好害怕,呜呜……”她的声音里满是后怕与不安。而一旁的娇娇,眼睛已然哭得红肿,泪光闪闪地接道:“涛哥,下次你千万别再这样吓我们姐妹俩了,我们真的好害怕,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