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似笑非笑看着忧心忡忡的慕容冲说道:“慎之无需担忧,我料卫牧大军难以持久,不出一两个月前方战事必见分晓。”
话音未落一旁的慕容冲、季信等人皆投来的异样的目光,“将军竟如此笃定?”
张简卖了个关子并未急于解释,而是转头回到营帐把身上的锦袍甲胄脱了下来,然后换上了他自己DIY的运动背心。
“舒坦!”张简舒爽的低吼了一声,“这些日子来我们与益州兵马相互搏杀,益州军较之荆州军战力如何你们心里应该也都有数,再加上卫牧倾国而来益州势必空虚,凉国虎视眈眈焉能错过如此良机?最后就是这荆州的鬼天气,六七月份梅雨季节刚过,现在的荆州天气湿热酷暑难当,如你我这般长年生活在江南的人都难以忍受,更何况这些从蜀地远涉而来的人呢?我料曹灿必定会退守猇亭、夷道依托山形水势与卫牧相持,如此一来益州大军补给困难不说,人数的优势也难以展现,再加上这么个鬼天气,你们说卫牧能坚持多久?”
“将军洞察时势谋划深远末将佩服。”
慕容冲这番恭维倒不是想要拍马屁,因为在他心中张简是他的伯乐也是他的上官,虽然慕容冲一直都对张简心存敬畏和感激,但不得不说张简平日里在军事上确实是没有什么突出的建树,但自从他们率军进入建平后张简便好似换了一个人,就连慕容冲都不得不开始佩服张简对时局的分析和预想,特别是此番对卫牧失败的预言,哪怕是日后慕容冲执掌一方陡然想起亦不禁心生佩服和忌惮。
张简并没有把这些人的恭维放在心上,在张简看来如今的卫牧已经具备了前世历史上自益州攻伐荆州失败案例中所犯的全部错误,除非此时卫节别出心裁再玩出点什么幺蛾子,不然以卫牧当前的情况想要突破宜都兵临江陵无异于痴人说梦。
当然这也不是张简如此笃定的全部理由,毕竟事事难预料就算是同一个剧本不同的人也会演出不同的味道,更何况是这天下事,但张简此时此刻不得不这样说,不仅要这样说还要信心满满的去说。
季信和孔朗闻听张简所言心中顿时喜不自胜,如果一切真如张简所料的那样那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可就是至关紧要的位置,若是到时候能趁卫牧败退之际截断其退路甚至是生擒卫牧,那这份天大的功劳可是足够进爵封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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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既然如此我们若能趁势出击,那这不世之功岂不是唾手可得。”
张简看到季信和孔朗掩饰不住的喜悦心中却是犯难了起来,随即张简不动声色的吩咐道:“季将军你去带人巡视一下龙门峡两岸,以防敌军趁我不备翻山偷袭。孔郡丞你去和王勉盘查全军剩下的粮草,然后集中起来统一分配发放,务必要能坚持一月。”
支走了季信和孔朗,张简这才露出了些许愁容,“慎之,你我相识已有数载,你不仅救过我的命更是在我身边鼎力相助,如果没有你我张简活不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