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苦着脸答道:“如此与世族对立之事,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最起码现在不是。”
也不知是不是韩钊听到了张简发自内心的呼唤,这次给江陵上疏还真就如张简所愿并没有提到他,不过这倒不是韩钊真的听到了什么而对张简做出的保护,之所以如此做反而是要保护他韩钊自己。
要知道韩钊入川赴任前卫节可是对其作出过暗示的,可现在韩钊非但没有对张简动手,反而是起了利用之心要将其收入麾下,这种事如何能让生性多疑的卫节知晓。
歪打正着也好,有心如此也罢,反正张简是如愿躲过了这出风头的机会。
再说高翔这边,就在张简赶赴涪城之时,高翔还自以为自己的谋划天衣无缝,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州府政令四出却道道皆如利剑刺的高翔心惊胆颤。
停止向流民征收两税?
统查无主田地和荒田?
他韩钊这是要做什么?
带着满心的疑惑高翔费尽手段终于是在州府内寻到了想要的答案。
“韩钊是疯了吗?他是疯了吗!“
高翔声嘶力竭的嚎叫响彻在府宅之中,此情此景就连从梓潼赶来的郭鸣都不禁吓得咽了几下口水强作镇定,要知道郭鸣与高翔相识几十载,可却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暴怒失态的高翔,从来也没有过。
“长博,究竟是何事让你如此动怒啊?”
“我......”高翔气的是头晕眼花,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处说起,于是便将案上从州府搞来的密报拿给了郭鸣。
郭鸣接过密报略一搭眼顿时面部表情变得与高翔相差无几,“这...这...这密报属实吗?会不会是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