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蒂却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言不发。
“呵,未曾料想此行如此轻松。”
二楼楼梯口,一名叼着雪茄、手持手枪的男子缓步走下,枪口尚有白烟,他说,这倒在血泊中的便是他的目标。
男子用枪指向贝蒂,贝蒂凝视着黑洞洞的枪口,面无惧色。
“哦?”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贝蒂,微笑浮现。
又是一声枪响,男子未回头,右手一枪,贝蒂的母亲倒在血泊中,眼中仍充满临终的恐惧。
即使母亲遇害,贝蒂依旧无动于衷,仿佛已与死人无异。
“自求多福吧。”
男子收起枪,转身欲走,却被一股力量牵绊。
回首,只见贝蒂拽住他的衣角,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
“可否带我离开?”
衣裙与脸颊沾满鲜血,贝蒂注视着面前的男子,不知为何愿追随杀母之人,但他渴望生存。
“不怕死,就随我来吧。”
贝蒂跟随男子离去,男子点燃熊熊烈火,焚烧了这片已非家的土地,贝蒂全程沉默。
内心深处,他仍记得那一夜,母亲轻抚他的头,惋惜若他是女子该多好。
“走吧。”
男子头也不回地离开,贝蒂连忙跟上,但最后仍回望一眼那片火光,一滴泪滑落脸颊。
再见了,娘亲。
……
战局未止。
贝蒂躲避一旁,半跪在地,喘息不止,拭去嘴角的鲜血。
流樱之体的特亚,每次攻击都让贝蒂痛苦不堪,即便贝蒂已发动武装色防御,持续的攻势令他渐感力不从心。
他全凭意志力苦苦支撑,败北对他而言并非大事,但他厌恶那种屈服的感觉,只愿败给自己。
贝蒂感到来自战斗的疲惫,晃晃脑袋以保持清醒,振作精神,准备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