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忽然啊,又平静了下来,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重新租了新的房子,再也没有发生和上次一样的事情,洗澡和吃饭问题得到了解决,再也不用天天晚上睡在店里了。
虽然我还是很想睡在店里的。
殷洪春来过两次,后来工作开始忙了,只说下次有时间再来,便再也没出现过。
我知道,成年人的“下次一定”就是这么不靠谱,毕竟谁也不知道上一次见面,是不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
陈雨来过一次,是过来补充案件细节的。
我问她后来郝云飞的报告是怎么写的,藏兵洞有没有派人下去搜查过,那个什么精开和倔驴有没有查到什么信息,洪大师有没有再给你们透露过什么消息。
结果陈雨全都不知道,此事也就没了下文。
张国兴倒是来过几次,不过光来看沈玹柔了,没给介绍生意。
我每天要做的事情,只剩下进货,补货,有客上门就谈生意,还有早晚各三炷香,没了。
在这段时间里,我的业务能力发生了一些变化,看人下菜碟的功夫见长,也和当地的一些搞殡葬的殡仪馆,扎纸人纸房子的手艺人,卖墓地的销售达成了一些战略合作,收入比以前不说高一大截,至少手头上能够宽裕些。
夏天很快就到了。
南京的夏天异常炎热,今年的梅雨季节来的早了一些,隔三差五的暴雨下完之后,太阳直晒的人头晕脑胀。
我的生活变成了两点一线,即使店里装了空调,烦闷的气息还是让我一到下午就犯困。
“公子,公子。”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沈玹柔在叫我。
我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先是扫了扫门边,发现并没有客人进来,便问她怎么了。
沈玹柔把我的手机递过来,道:“你手机信息响个不停,看看是不是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