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京后,身体的极度虚弱让我又在店里躺了好几天,沈玹柔甚至都怀疑我是不是被采阳了。
我告诉她,这趟池州遇到洪大师那个圈子里的佼佼者了,一时技痒切磋了一番,然后昏迷了三天滴水未进,这才造成了身体虚弱。
要说被采阳,我是那么容易被勾引的人吗?
然而,沈玹柔的重点很快就从“采阳”变成了“技痒”,她的原话是“公子若是与人斗殴直说便罢,何必说成是技痒切磋呢?”
这话没法儿接,我只能继续躺着装死人。
南京已经很热了,一开门便能感觉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若是站在阳光下,片刻之间都会感觉到皮肤生疼。
我提出了想要拥有一台空调的想法,被沈玹柔拒绝了。
她稍微释放了一点气息,我便立刻感觉到整个店里充满了阴冷之气,刺骨的凉意直往脑子里钻,连冰棍钱都省了。
可能也是因为天气太热,这几天白天都没什么生意,只有傍晚的时候,偶尔会有周围的老太太过来买点儿香烛,生意淡得不行。
值得一提的是,张国兴来过一次。
透着玻璃门,我看到他远远的站在马路对面,伸长了脖子朝我店里张望。
沈玹柔见到他,也伸长了脖子和他打招呼,最后觉得脖子不够长,于是又把头摘下来了。
然后我就看到张国兴机械般的转身,跑了。
我不是学解剖的,所以对于人体构造这一块还是有些疑惑的,比方说,鬼的头和脖子分离的时候,横切面是什么样的。
沈玹柔听我说完了问题,头也不放回脖子上了,两只手捧着脑袋就往我跟前凑,非要把横切面给我看,差点儿没把我隔夜饭吐出来。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除了没钱,倒也轻松。
直到我的身体好的差不多的时候,沈玹柔忽然跟我说,晚上不要走,把上回答应人家小姑娘的事儿给处理了。
我问她哪个小姑娘,她说是上次吓唬我,差点儿被我打死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