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门口,焦急得像是产房门口的等待孩子降临的爸爸一样(这个比喻不太恰当)。
薛十四的哭腔,朱蕾的轻声抚慰,以及哗哗不停的流水声,这一切声音传到我耳朵里,都像是在说“我要弄死方二泉”。
渐渐的,卫生间里除了水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直到最后,连水声也没有了。
门打开了一条缝,我立刻上去扒门,焦急地问道:“师姐,十四怎么样了?”
朱蕾从门缝里钻了出来,顺手轻轻将门带上,才对我道:“没什么大碍,已经冷静下来了,再过一会儿先弄些被子给她裹上,等体温回上来再洗个热水澡应该就没事了。”
听到薛十四没什么问题了,我才松了一口气,立刻拱手道:“感谢师姐出手相助,大恩不言谢,日后师姐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
“免了。”
朱蕾引我进了客厅,给我倒了杯水,问道:“我走后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我端起水杯一饮而尽,愤愤地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朱蕾听着听着,眉头皱得更深了。
看她似乎压制着怒火,我也不敢多说什么,只顾一个劲的喝水,那方二泉不是说这药只对女性有用么,怎么我也有些口干舌燥的。
良久,直到水壶里的水快喝完了,朱蕾才起身道:“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看看薛十四。”
“好。”
我应了一声,心中却暗暗奇怪,怎么朱蕾听完了这事儿怎么一点要发作的迹象也没有,难道那方二泉背景很深?
不一会儿,裹着被子,耷拉着脑袋的薛十四就被带了出来,我看她脸色已经不像刚才那么通红,连忙关心道:“十四,你没事儿吧?”
薛十四摇了摇头,道:“没事了,就是有点想吃烤地瓜。”
我连忙点头:“好好好,给你买给你买。”
朱蕾被我们俩给逗乐了,捂着嘴笑了好一会儿,才询问起我们俩是如何拜入道观的,又拜在了哪位师伯或师叔门下。
我简单的把拜师的事情说了一下,薛十四的经历跟我也大差不差,只不过引荐人不同罢了。
我也同样询问了朱蕾,她为什么会去而复返,朱蕾说她知道方二泉有点狭隘,被我俩撞见了这种事情,有可能会为难我们,这才赶了回来。
薛十四问道:“师姐,这事情我们得跟谁举报去啊,那个谁竟然用这样的药,这不是有辱咱们道观的门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