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到小区后,陈雨就回去了,临走时盯着我看了很久,盯得我直发毛,最后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就走了,什么也没说。
薛成玲那边后来也没出什么事儿,似乎沉寂了下去,反正没有人来找麻烦。
沈玹柔也只是稍微问了一下情况,并没有多说什么,尤其是听到那段“我已经找到了我想要找的人了”的时候,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南京的天气,没有春秋,只有夏冬。
进入十二月后,天气陡然冷了起来,几乎是一夜之间,气温骤降了十几度,伴随着连绵的阴雨,下一场冷一回。
我端着水杯,看着门外下个不停的小雨,心里感叹着穿短袖大裤衩睡觉的日子,心中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
今年的除夕在一月份下旬,在那之前,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就是道观的年底比试,时间定在了元旦节后。
为什么要参加比试,我已经忘了,师父为什么要我夺得第一,我也忘了,只记得得不到第一后果很严重,所以每日多看了些书,没事儿再练练炁。
陈雨说我贪财,我只能说她说的对。
降温之后,店里的生意比以往好了不少,我给师父告了假,每天就守在店里,正常忙到十点多,薛十四每天功课做完回来后也会来我店里帮忙,天天嚷嚷着要我给她开工资。
笑话,我会给她开工资?
平淡的日子过了有半个月,这天晚上,刚送走了最后一波顾客,薛十四和常香玉在搞卫生,我和沈玹柔在对账,却忽然听到门又被推开了。
如果我开的是餐饮店,这个时候肯定会说“不好意思,我们打烊了”,只可惜,一般这个点能跑到我店里的,肯定是有急事,所以我也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起身道:“您好,怎么是你?”
来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薛成玲!
她看上去比之前憔悴了不少,黑眼圈肿得老高,没有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眼睛也红红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她的身后,赫然站着陈雨同志。
“呦,蒋老板,忙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