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问孙仲权道:“我说师兄,你说了这么多,重点呢,他有什么招儿,我们该怎么打败他啊?”
对面中年男人道:“你小子居然知道这么多,不知道你是拜在哪家门下的弟子啊?”
孙仲权一拱手道:“在下敬德道观孙仲权,拜在董江董大师门下。”
好家伙,搁这儿攀亲戚呢?
中年男人笑道:“既是旧人弟子,我也不为难你们,把记录给我,下船后不要再与此事牵连,我便不为难你们。”
说着,他一指我手上的记录。
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想到了两个办法,第一是把记录给他,我们下船后再重新写一份交上去,只是这么做的话,这个男人肯定会根据我们的记录破坏证据,到时候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们在梦中所见,这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
第二个办法,同样是先把记录给他,下船后立刻摇人,这么做,一方面是短时间摇不来人,另一方面是他既然能上船,王法他们估计也拦不住这个人。
当然还有最后一个办法,那就是硬拼,但是很显然,这不是一个明智的办法。
我们在这躺了两天两夜,滴水未进,眼下正是虚弱的时候,而这个人连薛十四的七寸丧魂钉都能挡,我怀疑他能一个一个把我们给打死。
还没等我想好招儿呢,孙仲权正色道:“实在抱歉,我们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这个东西实在无法交给您。”
“天人二宗,虽修炼方式不同,但追求的无非是圣贤之道,以命格中逸散的气运牵引天机,达到自身通明,引发三尺天地或异象,甚至以金口玉言、口含天宪为代表的以自身气运牵动天地规则流转,从而达到不可思议的效果。”
“但是说穿了,只是另一条修炼的道路罢了,你与我们,并没有太多不同。”
随着孙仲权娓娓道来,我的心情逐渐放松了下来,因为我知道,孙仲权说得越多,就代表他对儒门越了解。
而越了解,就代表肯定对儒门研究越深,自然也就知道越知道如何对付他。
中年男人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神态自若,相反挂上了一丝凝重,嘴上却还是硬得很:“哦?不得不承认你知道得确实挺多,倒是我小瞧你了。”
“快些做个决断吧,若是不能胜我,说再多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