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道士抠了抠鼻子,无所谓道:“佛教只能皈依一次,但我们是道教。”
趁着这个空档,沈沁已经将棺材立起,一手缠着佛珠,一手拿着一只毛笔,正龙飞凤舞地在棺材板上比划着什么,口中还在不断诵经。
我倒不是托大,只是实在有些好奇,这沈沁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于是便没有打扰他,就站在一旁看他比划。
众所周知,棺材呢,一般都是放死人的,他在那做法颂文,棺材里就肯定有东西了,所以我又问了黄袍道士,说沈沁要是从棺材里起一具僵尸来,算不算犯规。
黄袍道士已经抠完了左鼻子,又在抠右鼻子,无所谓道:“超过一具算犯规。”
沈沁诵完了经,收了佛珠,转身看到我站在那儿,好奇道:“师弟,你怎么不趁机偷袭我?”
我耍了个剑花,道:“你敢在台上这么玩,肯定是有防备了,我又不傻。”
沈沁一边笑,一边从棺材板上拔钉子一边道:“行,既然你不攻击我,那我便不用这镇魂钉。”
这沈沁,在台下连话都懒得说一句,到了台上倒是对我笑脸相迎,该不会是想借此麻痹我吧?
眼看他一颗一颗拔掉了钉子,我只好抽出剑来严阵以待。
只见,沈沁拔完钉子后,又将棺材平放,用力的推开了棺材板,里面顿时冒出丝丝黑气。
我忽然觉得头顶暗了下来,抬头望去,本来万里无云的晴空,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飘来了一大团云层,好巧不巧的挡住了擂台上的阳光。
看样子是个大家伙,得做些准备。
于是,我飞快的掏出一张空白的黄符,咬破手指,用鲜血写下了敕令,将符纸捏在手上,严阵以待。
要知道,以往画符我可都是用的朱砂,用自己血的情况极少,这也代表,我对沈沁那棺材里的东西很是忌惮。
沈沁一直没有动作,直到我画完了符,他才点起三根香,跪在棺材边歌颂文道:“弟子沈沁,恭请……”
随着他的颂文吟唱,那棺材之上的黑气肆意飞舞,好似有了生命一般,紧接着,一个身影笔直的从那棺材中坐起。
沈,沈玹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