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如果刚正面,自己一定不是这位老大爷的对手,于是借坡下了个驴,假装被丁墨给推了出来。
出了大门,丁墨反手把大门关上,转身对我表示歉意。
说什么他二哥,也就是倔驴,是老丁家年轻一辈的天才,从小就被家里人重点培养,结果上次出门到现在,这么多天了,连个信儿都没有,甚至过年都没回家。
我俩冷不丁跑过来报丧,报的还是倔驴的丧,他大爷爷这人脾气又爆…….
没等他说完,我便笑道:“没关系,人之常情,换作是我也会有些接受不了。”
“丁墨兄无需多言,我等既然已经通知到,眼下也就不多留了,告辞。”
丁墨“哎哎哎”地拦在了我们面前,犹豫了一下,道:“还未请教兄弟怎么称呼,日后如何联系?”
“好说好说,在下蒋弘騩,敬德道观弟子……”
离开了东关街,我俩找了个小餐馆随便对付了一顿。
看着手上的名单,我不由得发起了愁。
本来还沉浸在悼念精开的悲痛之中,没成想来扬州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这要是每报丧一次都遇到这样的事情,指不定哪一回对面一个手抖,怕是要阿伊姆古丽回去给我报丧了。
见我盯着手上的名单不说话,阿伊姆古丽问道:“弟弟,愁什么呢?”
我把心中的想法对她一说,却换来了她的嘲笑:“真不明白,明明生活在拥有各种便利的现代,你为什么要亲自跑这一趟一趟的。”
啊?
我以为是她对现代人际关系的不了解,便耐着性子给她解释了,报丧这种事情的细节。
比方说,得上门,不能进门,敲门只能敲三下,一轻二重,报完丧还得讨口水漱口……
没等我说完,阿伊姆古丽笑了起来,道:“你啊,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太老实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犯得着挨家挨户去触霉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