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
我不屑地笑了一声,道:“那妖精对他做的事,就不残忍了?”
“让他好好看看,长个记性,别一天到晚盯着裤裆那点儿事。”
鼠兔瞥了我一眼,没有接话茬。
过后的事情就简单了,我敲开了托觉张三的门,招呼他赶紧把鸟炖了,煮碗汤来给他弟弟补补,趁着这个空档,和他弟弟进行了友好且亲切的一对一交流。
他弟弟呢,一开始满眼怨毒,恨不得锅里炖的是我。
经过我的一番苦口婆心劝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终于是展开了皱着的眉头,目光恢复了清澈。
“道长,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能不能别说了,我这脑瓜子里嗡嗡的。”
我叹了口气,摇头道:“还不行,你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就是没听进去,你听我跟你说……”
鼠兔趴在桌子上,翻着白眼,将整个脑袋埋进了怀里……
没多大会儿功夫,托觉张三捧着两碗汤就过来了,一碗给他弟弟,另一碗则推到了我面前,对着我是好一顿千恩万谢,重点突出山中穷苦,给不起什么报酬。
末了,托觉张三才把勺子递给了我,道:“道长,来,尝尝我的手艺。”
我呢,没什么胃口,便把汤又推给了他弟弟,和托觉张三攀谈起来。
几句场面话一说,我忽地话锋一转,问道:“张三哥,你还记不记得,给我外卖下毒的人,长什么样?”
托觉张三先是一愣,估计是没想到大半夜的我会把话题绕到这个上面来,又略一沉吟,道:“那人十七八岁的模样,与道长一般高,眼眉细小,看着也像是少数民族的人。”
也是少数民族?
这下轮到我纳闷了,我出来这么久,除了眼前的托觉张三,还有他弟弟,可再没跟少数民族的同胞扯上过什么关系啊。
再一番细问之下,托觉张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了,我也只得作罢,与他们道了别,带着鼠兔就往市区赶。
将近三十多里地,全靠两条腿!
大约走了五六里吧,四周逐渐变得寂静,再回头也已经看不到托觉张三的家,整个天地间仿佛就剩下了我和鼠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