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我便赶回了殷洪春家里,与他们俩汇合。
该说不说,殷洪春是脸不红气不燥,悠哉悠哉的喝茶刷手机,甚至还点了烧烤外卖。
我问他,你怎么一点儿紧张感都没有,搞得像皇上不急那啥急似的。
殷洪春抹了一把嘴,给我递了瓶饮料,道:“害,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有你俩在,我还怕什么呢?”
我默然,打开饮料狠狠地灌了一口,加入了撸串的队伍。
这事儿啊,急还真的没有用。
我们仨就这么围在一起,边吃边讲了下各自的准备情况。
该备置好的家伙事儿,我都带齐了,许翔那边的棺材,天亮之前能送过来,我这一方面,暂时完工。
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洪大师根据方位选了个房间,弄两张桌子拼了台,又挖了不少土,堆放在桌子底下,弄出一身汗来。
殷洪春说,他想帮忙,洪大师偏不让,说什么当下这节骨眼上,自己应该少做少错,不做不错。
我点点头,道:“洪大师说的在理,我们也不知道,你究竟会是哪种方式死亡,还是小心一点好。”
吃完了夜宵,我便开始了准备工作,起坛做法,扎了稻草人,取了殷洪春的眉心血,滴在了草人上,又写了他的生辰八字,贴在草人身上,完了又是一大段的唱诵祝词。
法事刚做完没多久,许翔安排的棺材就到了。
现代已经很少有那种古老的木头棺材了。许翔送过来的这一具,是现代化的工业产物,水晶棺材。
工人们把棺材塞进了洪大师选的那个房间,安置在了桌子下后便离开了。
殷洪春来回打量着棺材,又转头看向了我和洪大师,疑惑道:“你们该不会,打算让我躺进去吧?”
洪大师点点头,挥了挥手中的铁锹,道:“快点儿的吧,你要是不想躺进去,我也是可以把你拍进去的。”
殷洪春无奈,只得磨磨唧唧往棺材里爬。
这一只脚都踏进棺材了,他忽然停住了,又转头问道:“这进去没问题啊,可我想知道,这棺材装过死人没有?”
我也扬起了铁锹,一本正经道:“那肯定是装过啊,这棺材,可是我特地托人找的老棺材,在殡仪馆里装过不少死人,否则死气不够重,蒙蔽不了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