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长剑在楚怀恒的操控下,如臂使指,让我节省了不少心力,得以有时间思考其他问题。
似乎是看穿我心中所想,楚怀恒嘲笑道:“不是吧不是吧,这押书剑看上去跟了你不短的时间吧,你该不会连它的来历都不清楚吧?”
我没好气道:“我师兄送我的,其他一概不知。”
长剑再一次荡开面前的一片血手印,道:“与这剑成对的另一柄,唤作研墨,乃是我儒门礼器,这两柄剑,本是我二哥送给你师姐的,却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出现在你手里。”
“若是没有这剑,你今天便要跟我陪葬了!”
差点儿忘了,楚辞是他二哥。
我没理他,专心致志在血手印中辗转腾挪,尽量不被攻击到,任凭楚怀恒的声音啊巴啊巴说个不停。
好不容易等他安静下来,我赶紧抓住机会插话道:“我说,这些血手印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啊?为啥我一点也感受不到鬼气、阴气还有其他的能量波动呢?”
楚怀恒罕见的沉默了一下,才缓缓说道:“不知道,追杀我们的那个人,力量极其诡异,民调局不知道从哪儿搜罗了这么一帮子怪物,一个比一个难缠。”
我当然知道民调局的人自带国运加持,不是我们这种人能硬碰硬的,当下便嘲讽道:“那人现在就在筒子楼外面呢,咱们去斗一斗?”
长剑上的眼睛微微一眯,道:“我出不去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能活下来,真的是凑齐了天大的机缘。凑巧我们在楼里布下了牵引天机的阵法,凑巧我还吊着一口气,凑巧谚叔给了你《黄庭经》,凑巧你带着押书,凑巧……”
此时,我们已经回到了一楼的大厅,看着堵在门口的巨石,我不耐烦的打断道:“哪儿有那么多凑巧,你难道就不觉得,我可能是天命吗?”
“天命吗?”
楚怀恒冷冷一笑,长剑上顿时散发出黑白交织的暗芒,似乎在积蓄力量。
“曾几何时,我也说过这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