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梵闻言，面色平静的望着李常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想说我又出现了新的症状，有被害妄想症，是吗？”

“但我想说的是，在拿到这张纸条前，我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想法。”

“我没有被害妄想症！”

李常林目光灼灼的盯着程梵的眼睛，但程梵目前的表现一切正常，除了这两张纸条。

就在这时，王惠然突然对着程梵说道：“儿子，你先在外面等一会儿好吗？我有点事想跟李医生说。”

程梵闻言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走出了门诊室。

只是在出去时，程梵有意控制了力道，让门刚好半掩着。

他一走出门诊室后，就用耳朵靠在门缝处偷听。

王惠然：“李医生，小梵回家后其实一直都很正常，只是他曾有过两次自言自语......”

“......”

李常林完整的听完了王惠然的讲述。

“嗯，我知道了，程梵之前也在医院有过自言自语，这似乎只是他的一种习惯。”

“至于梦游，这个确实是个新迹象，不过应该也没有多大问题。”

“这样吧，我想再跟程梵单独交流下，能麻烦你在外面稍稍等一下吗？”

王惠然闻言，立马点了点头：“好！”

说罢，她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一走出门诊室，就看见程梵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儿子，李医生找你，你进去跟他聊聊吧。”

程梵站起身，对着王惠然挤出一个自然的微笑：“妈，我没事的，不过纸条的事，你一定得小心。”

王惠然不自然的点了点头。

程梵明白，她依旧不怎么相信纸条的事。

不过程梵也不介意，他要的只是一个暗示，只要他不断的暗示，那王惠然自然而然就会慢慢开始留意身边的动向。

程梵走进门诊室，紧闭了房门。

李常林走到饮水机旁，给程梵接了一杯热水，缓缓说道：“你刚刚是在外面偷听吧。”

程梵没有回应。

李常林也不介意，他目光灼灼的望向程梵：“刚刚听你妈妈的说法，你应该是又发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