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嫁到贾府已有时日,初时的生活倒也平静安逸。然而,近来府中不知从何处传出了一些关于她身世的传言,那些只言片语如同一颗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在她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这一日午后,阳光温煦地洒落在贾府那雕梁画栋、曲径通幽的花园之中。五彩斑斓的花朵争奇斗艳,散发出阵阵芬芳,微风拂过,花瓣轻轻飘落,宛如梦幻般的场景。
秦可卿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那罗裙上绣着精美的花纹,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她莲步轻移,来到了花园中的亭子里。亭外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可她的眼神中却满是迷茫与忧虑。她坐在石凳上,一只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那些关于身世的传言不断在她脑海中回荡:“她到底是谁家的孩子?”“为什么会被送到秦家?”“这背后是不是隐藏着什么秘密?” 这些问题像一团乱麻,让她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恰在此时,秦可卿的弟弟秦鲸卿从一旁的小径走过。他身着一袭蓝色长衫,身姿挺拔,面容清秀,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聪慧之气。秦鲸卿本是路过花园,不经意间瞥见了亭子里姐姐那孤独而又心事重重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疼惜。
他加快脚步走进亭子,轻声唤道:“姐姐。”
秦可卿闻声抬起头,看到是弟弟,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中却依然带着挥之不去的忧愁,说道:“鲸卿,你怎么来了。”
秦鲸卿在秦可卿身旁坐下,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关切地说道:“姐姐,近日来我瞧着你越发清瘦了,眉眼间总是愁云密布。我知晓定是那些关于你身世的传言让你如此烦心。姐姐莫要独自苦恼,若信得过弟弟,我愿为姐姐排忧解难,助姐姐一臂之力。”
秦可卿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握住秦鲸卿的手,声音略带颤抖地说:“弟弟,自我听闻那些传言,心中便如压了一块巨石,夜不能寐,食不知味。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父亲的养女,过着平凡的生活,可如今看来,我的身世似乎没有那么简单。我总觉得在这背后似有一个天大的秘密,然而我却毫无头绪,不知从何处查起。”
秦鲸卿拍了拍秦可卿的手,安慰道:“姐姐,你先别着急。虽然现在线索稀少,但只要我们用心寻找,定能找到蛛丝马迹。也许这其中有些误会,或者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想要扰乱我们的心神。但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姐姐,一起揭开这个谜团。”
秦可卿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弟弟,有你这番话,姐姐心里好受多了。只是此事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或许会牵扯出许多不为人知的往事和人物。但我无论如何都想要知道真相,哪怕前方困难重重,我也绝不退缩。”
秦鲸卿点点头,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说不定父亲那里会有一些线索,只是......”
秦可卿微微皱眉:“只是什么?父亲一直对我的身世讳莫如深,想要从他那里探知真相,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秦鲸卿思索片刻,说道:“姐姐,或许我们可以旁敲侧击,或者暗中观察。而且,姐姐不是最近获得了那洞察术吗,也许可以对父亲使用,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秦可卿眼神一亮,随即又有些犹豫:“对父亲使用洞察术,总觉得有些不妥。但为了查明身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当天夜里,月色如水。秦可卿趁着秦业熟睡之际,轻手轻脚地来到他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气息,秦业躺在床上,呼吸均匀。
秦可卿站在床边,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启动了洞察术。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瞬间,眼前的景象开始发生变化。
她看到了多年前的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狂风呼啸着,卷着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年轻的秦业穿着厚重的棉衣,在一家破旧的客栈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不久,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披风里的神秘人出现了,神秘人的脸庞被阴影遮住,看不清面容。神秘人将一个襁褓递给秦业,襁褓中的婴儿正是年幼的秦可卿。神秘人压低声音对秦业说了些什么,便匆匆消失在风雪之中。